戚南天突然就感觉到了他们之间巨大的鸿沟，他们是朋友，但也只是朋友而已。

林初瞳已经结婚了，他没机会了。

戚南天的眸子暗了暗，他目送着林初瞳远去，直到电梯门关上。

……

第二天开庭的时候，林初瞳代替陆妄年去了现场，理由是陆妄年的腿脚不方便。

当然，沈舟和顾璟妤也去了。

陆妄年和戚南天则留在医院陪着陆爷爷。

“你就不担心那个什么顾璟妤会对林初瞳下手吗？”等陆爷爷检查身体的时候，两人在门口待着，戚南天也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顾璟妤不会做这种事。”陆妄年一点都不担心，“而且沈舟会阻止他。”

那三个人是他最信任的人，无论是哪一个他都绝对相信，他们不会做出对不起他的事，尤其是顾璟妤。

“是吗。”戚南天对陆妄年的回答不太满意。

沈舟和顾璟妤的名字都说了，为什么陆妄年不说自己相信林初瞳呢。

难不成在他眼中，林初瞳是不值得信任的吗。

“是。”

“你说什么？！”戚南天想也没想就揪起了陆妄年的领子，另一只手握拳高高举起，似乎下一秒他的拳头就会落在陆妄年的脸上。

“有什么不对吗。”陆妄年抓住戚南天拽着自己衣服的手，目中有些不悦。

戚南天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把心中所想的和陆妄年的回答混为一谈了。

“咳……抱歉。”他尴尬极了，连忙松开了自己的手。

“没事。”陆妄年把自己的衣领整理好。

“他们也差不多回来了，我下去看看。”

说着，戚南天逃也似的离开了。

陆妄年盯着他的背影，反复斟酌着戚南天刚才的举动。

是因为他回答的那个“是”，戚南天才如此愤怒的，可为什么在那之后，他又像是如梦初醒一样，又或者说是回过了神？

陆妄年并没有多想，比起刚才那一点小尴尬，他更愿意花心思去担心爷爷的病情。

在门口的他，能从门缝里听见微弱的机械声，那一定是医生把各项仪器都贴在了陆爷爷的身上。

很快医生便推着车走了出来，不知是不是错觉，陆妄年看见医生在开门的那一瞬间叹了口气。

“等等。”陆妄年叫住了准备离开的医生，“我爷爷的病情很严重吗？”

“……你真的想知道吗？”

医生只是一个问话，就让陆妄年的心坠入了冰窖，凉了个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