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没人上门找麻烦,钱浅倒有些觉得奇怪了,不过这也算是好事。接下来的几天,她打算不再出门做事,守在家里防止意外情况,等到院子里的青砖都砌成了墙,钱浅估摸着村里那些惦记她财产的人也该消停些了。
“我先去挑水。”钱浅抄起水桶和扁担准备往外走“等我回来再做晚饭。”
“我去吧!”薛平贵伸手想去拿钱浅手里的扁担和水桶“你在家做饭,我去挑水,很快就回来。”
“快算了!”钱浅理都不理薛平贵,转身就往外走“你不怕碰上柱子他娘,当场给你说亲?”
只是钱浅没想到,颜值震动小山村的薛平贵尚未惹来媒人的骚扰,她这个被休出门的小寡妇倒是有人急着给说亲了。头一个凑上来给钱浅说亲的,既不是村长家,也不是老赵家,而是赵全福家的邻居张婶子。
第二天一大早,钱浅拿了几个铜钱出门,想找武家坡的村民买两只小鸡仔回来养着,谁知她刚一进村子,就被张婶子扯住了,张嘴就要给她说媒,对象是亲戚家一个死了老婆的老鳏夫,年纪不大,四十四岁而已,在这年头,也就是该给孙子娶媳妇的年纪。
钱浅将自己的袖子从张婶子手里扯出来,露出一脸假笑“这样好的亲事张婶子还是甭惦记我了,村里那些水灵灵的姑娘们由着您家亲戚挑呢,我可没打算嫁人,您省了这份心最好。”
说完钱浅扭头就走,话都懒得多一句,张婶子追在她身后嚷嚷得很大声“哎呦!姚娘子,你急个什么?你听我说,人家不嫌弃你寡妇被休,真的!我可没蒙你!”
钱浅头都不回的翻了翻白眼,小鸡也不买了,直接往自己的荒屋走。还好张婶子只是下河洗衣时偶然碰到钱浅,抱着个大木盆也不好一直追着钱浅走,见她走远了也就没再继续追。
只是张婶子嚷嚷得这么大嗓门,当然过往村民也都听得到,因此几家动了心思地立刻就不干了。在他们看来,有人愿意娶钱浅,那钱浅当然应该是当做救命稻草一样巴不得嫁,因此自然是谁抢先提亲谁占便宜。
不过回到荒屋的钱浅这一天并没有在家里迎接提亲的人,因为和头一天一模一样的情况,村长家的几个儿子,和老赵家几个人又杠上了,将去往山坡的窄窄石子路,堵得结结实实。
其实说起来,村长家来提亲,用不着这么多人,可钱浅的荒屋素来就有鬼屋之名,村长家担负着媒人任务的大儿媳害怕,叫家里的几个兄弟们一起来壮胆,这倒幸好来了那么多人,因为他们刚走到山道路口,就看到赵金水带着几个赵姓的叔伯兄弟正往这边走,看样子也是要去姚家小娘子的荒屋。
赵金水又不傻,见到村长家里几个儿子又出现在这条路上,而且又跟他们杠上了。而且老林家这些还带着个妇人,一副准备上山的模样,因此赵金水立刻就有些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了,他立刻打发了个叔伯兄弟,让他去给老赵家的族长传话,让族长赶紧带着人来支援。
头一日赵金水在林家兄弟这里吃了亏,去找过赵家的族长,族长很是支持他们将钱浅重新归族。一只会下蛋的母鸡还是圈在自家鸡笼里比较安心,既然被休出门的水根媳妇这么能赚钱,那让她重新归族也不是什么大事。
既然有心让水根媳妇归族,赵家的族长认为,事不宜迟,他觉得一个女人家在外头,就算是赚了钱也守不住,那些上好的青砖,保不定好些人惦记,因此早早回了赵家以免发生财产损失。
不得不说,赵家族长对于形势的判断还挺精准,这不?赵金水一大早带着叔伯兄弟们来钱浅的荒屋找人,路上就碰到了“心怀不轨的村长一家”。在赵金水看来,村长这就是摆明了要贪墨他们老赵家的东西,因此赶紧让自己的兄弟回去报信,叫赵家族长赶紧带人过来。
村长大儿子也是精明的人,一瞅着架势不对,立刻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