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儿归谁管啊?可不就得靠你了。”
“说真的,你拿着这钱其实也是件操心的事儿。婆家娘家,逢年过节,礼送往来,大事小情,都得靠这钱支应着。你要让我管,光利息怎么存合适,我就得烦死。如果我的精力要都牵扯在这些事儿上,我还有心思干别的吗?”
“再说句不好听的,我这人心糙手大,万一哪天我在外头把钱折腾没了,也挣不着外快了。或者得罪了领导,再被开了。那咱们一家三口的日子可怎么办?所以这钱交给你,我就放心了,没有后顾之忧了。因为我就是再难,也绝对不会碰这笔钱的。这就是给咱家留条后路,过日子的保险啊。”
最后这些话,洪衍武纯粹是为了忽悠水清而在满口胡柴,但也确实管用。
水清这么一听,觉得也是,说不准那块儿云彩打雷下雨的,确实得为长远计。
所以尽管仍旧感到这笔钱太高了,但没有再拒绝。
反倒一本正经,像肩负了什么重要使命似的说。
“你放心吧,这钱我会管好的。家里的事儿绝不让你操心。万一要真像你说的,有那么一天,我也不会咱家的日子出什么问题。”
而她这种认真的态度,娴静端庄的表情,也不知为什么,竟然让洪衍武本来暗揣着的笑,一下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反倒是一种发自心底的欣赏和感动,还有让人心里踏实的愉快和幸福。
于是他情不自禁一下拉住了水清的手,把她揽在了自己怀里。
不用说,这个特殊的日子,如此特殊的时间,这种亲热代表了一种什么样的暗示。
当洪衍武吻过来时,水清羞得不能自已,她心里砰砰乱跳,差点没融化了。
立刻意识到最重要的时刻就要来了。
可是现实的日子毕竟和电视、电影里演得浪漫不一样。
俩人激动归激动,却不能真的就势往床上一倒,就开始胡天黑地。
那还得洗漱呢。
于是亲热了一阵之后,水清就势把洪衍武给轻轻推开了。
很委婉地表示,“你先等等,屋里没热水了,我得去拿外屋的暖壶。”
然后就低头开门出去了。
不一会儿她回来了,却完全没想到洪衍武全已经猴急似的把床给铺好了。
而且还站在床前带着笑意望着她。
居然还说,“这床打得真好哎,我大哥手艺不错。我刚试了试,一点声儿都没有……”
像水清这样的姑娘哪儿受得了这个啊?
那顿时满脸红晕,心里慌乱极了,真有掉头就跑的冲动。
可这种情形又能怎么样?
那是自己的丈夫,再明目张胆耍流氓也是合法的呀。
她就只能有点畏惧地低下了头。
“那……那我给你倒水,你先洗吧……”
没想到她越是这样,就越显得娇柔和妩媚,也就越发撩拨得洪衍武心里闹猫似的痒痒。
他色心大动,简直调戏上瘾了。
一把就抱起水清放在床上,憋着坏,非要给她洗脚不可。
这水清哪里肯随他这么胡闹啊?
彻底超出了容忍程度了。
惊呼一声,本能地反抗。
于是俩人也就挣蹦着闹上了。
再往后,远比洞房花烛更刺激的事儿可就来了。
敢情水清渐渐不支,眼瞅着洪衍武扒了她的高跟鞋就拽袜子。
情急之下,抄起床边的新痰盂儿,照着他的脑袋就是一扣。
谁能想到,就这一下,“滋溜”一声,这新痰盂儿竟然一扣到底,居然把洪衍武的脑袋套进去了!
喇叭口掐颈大肚的红色喷画双喜字高筒痰盂儿,这是特殊时代的“艺术品”,也是别人送的贺礼。
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