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珍”差一张三套,散票三十余张,包括一张四方联,一张横双连。收获实在不小。
这还不算,最幸运的是,他手里的“大龙票”居然还有一整套没有漏齿、品相良好的阔边大龙。要知道,这种邮票后世有过统计,说存世的新票仅有百余枚。这完可以说是“大龙票”里最珍贵的极品了。
反正就这本儿邮册吧,只要坐等,三十年过去价格就能蹿升一万倍。最怂的邮票日后也是小三十万一张。实在是让洪衍武不能不萌生一种“遍地黄金,唯我独见”的感触。
只是可惜,是人就不能事事如意。
别看在捞银子上挺有手段,顺风顺水,但在“泡妞儿”的事儿上,洪衍武却是意料之外地大失水准,处处碰壁。
怎么形容呢,有一句话比较贴切,那就是“事业顺利,情场失利”。
前面说过,洪衍武对“糖心儿”是动了歪心眼子了。所以他给“糖心儿”上课就没带陈力泉去,而且俩人独处授课的时候是大好良机,他也肯定不会安分。
比如第一次上课的时候,这小子先是厚皮厚脸地聊点儿荤段子,见“糖心儿”也没怎么反感,就蹬鼻子上脸,开始付诸肢体行动。
具体的方式就是先搬过去一张椅子和人家肩并肩地坐一块儿啦,然后就接着教码牌的借口,摸摸手、碰碰脚的。俗话说,“一部、二部、三部”嘛。
可才到这“一部”,“糖心儿”就已经受不了了。人家是一边抽手,一边皱眉,还频频用语言提醒洪衍武放尊重点。
但洪衍武见色心热,又哪肯轻易罢休?
说不好听的,他重生两年多,青春澎湃的年纪加上曾经丰富的性经历,早就憋的不行了。见着这么美的妞儿,那下面恨不得能挑起两斤重物来。
所以他抱定了“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的歪理邪说,仍旧一个劲儿地坚持起腻,甚至胳膊还搭在了“糖心儿”的肩膀,开始为搂抱姿势过度。
忍无可忍之下,“糖心儿”终于站起来挣开了他。可这个过程中,很意外地,“糖心儿”的一只手竟然碰到了他的“棒槌”上,结果臊得一下红了脸。
洪衍武倒是相当得意,哈哈大笑,甚至还耍上了无赖,说他自己这样,是“糖心儿”给招惹得,他也没办法。要想继续跟他学,她就只能忍着。
可让人没想到的是,“糖心儿”不但处变不惊,很快就羞涩褪去,恢复如常。而且更有绝的,这丫头竟然镇定自若地讲起了她自己治“老顶”的独门经验。
“老顶”这个词儿,今天大家可能觉得颇为陌生,这是六七十年代说法。
其实说白了,就是今天的“公交色狼”。指的是一些心理有变态倾向的男人借着乘车的机会,在用生殖器顶撞女性身体的事件。
在当年,“老顶”其实比今天要多。这些人里,连外地来开会的劳模都有。
能做下这样的事情,还是因为在道德洁癖强烈的时代,男女正常的接触受限太大,所有关于“性”的内容也都视作不洁,一些人的生理需要无法满足,才产生变态的行为。
那么自然,像“糖心儿”这样出众的外貌,又是个女贼。坐车时遇到这样倒霉的事儿的机会,肯定比任何人要多。
这绝对是件麻烦事儿,今天的社会都没有什么好办法解决,你说当年的人能怎么办呢?可偏偏“糖心儿”她就有办法治这种人。
她的描述是这样的。
“……你说,我叫嚷起来吧,不好看不说,没证据对方肯定也会否认。要用手去抓更恶心,弄不好再抓一把东西。可是不理会吧,难道姑奶奶就白吃了这个亏?所以我啊,出门的时候就带上一些图钉,要碰上这种孙子,我就往后一按……哈,那声音能把动物园里的狼招来!”
眼瞅着“糖心儿”一边慢条斯理说着,一边变魔术似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