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头,孙责打完电话,捂了一把脸。
他和沈红棉是二次结合的。
余家的孩子跟他并没有血缘关系,余笙才是余家骨肉的事情他是偶尔得知的,但他不敢管沈红梅。
沈红梅说了,要是他敢说出去就和他同归于尽。两人还有一个十岁的儿子,他要死了儿子怎么办?
孙责太懦弱,他只能像乌龟一样缩起身子,隐瞒掉所有的一切。
余笙回了病房。
才到门口就被一个医生拦住,“您好,是阿言的母亲吧,我是新来的医生,负责阿言的病。”
余笙抬头看着他,眼里满是不解,“阿言的病……不是一直由韩义负责吗?”虽然韩义已经被开除,但医院考虑到阿言的情况特殊,依旧由他负责阿言的病的。
“他已经被禁止进入医院了。”医生公事公办地道,并没有多少耐心,眉头拧得紧紧的。
他可是专家,哪来这么多时间来聊这些无意义的事情。
听到这话,余笙美丽的脸上立刻浮起了惊讶,“怎么会这样?”
她只相信韩义。
这病实在太罕见了,并没有多少人研究。
她的运气好,才碰到韩义,他正好跟自己的导师研究过这个病。
“总之,以后病人由我负责。”医生已经失去了耐心,直接宣布。
他不是来征求家属意见的,是来通知他们的。
说完,他大步离去,丝毫不管余笙的想法。
余笙跑去了院长室。
“院长,您能解释一下吗?为什么突然就不让韩医生给我的儿子治病了?”
院长摸着半秃的头顶,眼眸沉重。
他是医生,自然要以病人为重,加上也有特殊病情允许外院医生就诊的条例,所以一直没有管韩义继续为阿言治病的事。
“您……要不找顾先生商量一下吧。”
他本想扯个谎,但想到孩子的病非同小可,最终还是委婉地提醒。
“顾司慕?”
余笙压根没想到这件事还跟他有关。
他不是从来不关心阿言吗?甚至不肯认他,为什么现在又要插手他看病的事?
余笙一路忿忿地跑出去,要去找顾司慕。
在医院的走廊里,正好与他相遇。
她知道,他是来看余思柔的。
余笙本对他已经怕极,但这一刻阿言的病支撑着她,她变得孤独而勇敢。
她伸手拦住了他。
“阿言的医生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给他换医生?”
顾司慕沉眸落在她身上,眼底扎着隐隐的怒火,脑海里浮起的是她与韩义在一起的画面。
“这所医院被我收购了,我想做什么决定是我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