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雕花的石英钟旋转,发出沉闷响声,指针指向八点。
“我该回去了,”周安浅站起身,气质优雅大方“霆枭,你能送我出去吗,我有些话和你说。”
傅霆枭眉心微拧,面无表情地扫视一圈,佣人们纷纷低下头,不敢多看,却竖起一双双耳朵,好奇得不得了。
“带他回房,”他淡淡地收回视线,将宝宝交给吴妈,薄唇轻抿,率先出门,周安浅唇边绽放一丝得意的笑容,拎起包,急急跟上他的步伐。
今晚的月色很美,月光下,周安浅精致的脸庞倍显动人。
她纤细的手腕勾住傅霆枭的胳膊,幻想道“真希望有一天,我可以留在这里照顾宝宝。”
傅霆枭脚步停下来,幽深的黑眸如同一湖池水,神情冷如寒冰。
周安浅站直身子,她勾住傅霆枭的脖颈,傲人的身段完美贴合男人坚实的胸膛,声音酥媚入骨“除了宝宝,我还能帮你做更多事。”
白皙的手不安分的轻抚在傅霆枭结实的胸膛,欲滴的薄唇勾起一丝微笑,气氛透着丝丝暧昧。
而这暧昧的距离,却在下一秒被无情拉远。
“司机到了,你该走了。”傅霆枭的声音低沉凛冽,黝黑的眸子在深夜里泛着寒光,说完便直接转身走了。
周安浅一怔,笑意僵在唇角,脸上神情充满了不可思议。
下午不是还好好的吗?他一定是因为宝宝吃辅食的事情生气了,想到这,她咬着下唇一阵懊恼。
不过,在温软面前他都没说什么,他还是在乎自己的
想到这周安浅微微扯唇,看着傅霆枭远去的背影,充满信心地喊道“你是知道我的。”
却没有得到回应,看着傅霆琛的背影彻底消失,周安浅扬了扬懒散在身后的头发,转身上了车子。
今晚月色很好,坐在车子后座,周安浅眸底闪过一丝得意,现在傅霆枭越对她生气,越说明他还在生她当年的气。
翌日。
温软还在睡觉,但并不安稳,睡梦中仿佛有一只手掐住了她的呼吸,她猛地一惊,从床上坐起,胸口剧烈地起伏着,额头已渗出一层汗。
她又梦到了那个场景
她默默地闭上眼,恍惚之间似乎听到了宝宝的哭声。
来不及想更多,温软急忙下床,拿着手杖就往婴儿房走。
沁着凉意的指尖刚摸到把手,楼下客厅石英钟响了九下,她脚步一滞,忽然没了向下按的力气。
已经九点,周安浅应该已经在哄宝宝了吧。
温软心底一阵酸楚,最终还是缓缓收回了手,握着手杖慢慢踱回房间,将自己身上的睡衣换下。
“哇……呜……”
宝宝的哭声越来越大,一声一声,击打在她的心尖。
温软心一颤,按捺不住心中的担忧,顾不得这么多,快步走到门口,没两步,就和迎面过来的吴妈撞了个满怀。
“夫人,您没事吧?”吴妈急忙搀扶住温软。
温软声音急迫,一把拉住吴妈的手腕“吴妈,宝宝怎么了?”
“夫人您别激动,宝宝没事,应该只是饿了。”吴妈说着,小心的扶着温软进到婴儿房里。
宝宝嗓子都快哭哑了,吴妈心疼地宝宝抱起,放到了温软的怀中。
温软轻轻拍着宝宝的背,在唇间试了试奶瓶的温度,这才喂给宝宝。
渐渐地,婴儿哭声减缓。
温软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下,转过头去轻声问道“吴妈,周小姐呢?”
“周小姐今天早上打电话来,说今天有事,来不了了。”
有事?不知为何,听到这两个字,温软像是松了一口气,抱着孩子的手又收紧了几分。
周安浅今天不会来了,终于,自己可以和宝宝独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