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有真被当成犯人的思想觉悟。
年轻公安楞了一下,被吓到了,刚才那个眼神,虽然并不凌厉,而且对方也没放什么狠话,但他却从其中读懂了一丝深深地警告意味。
仿佛只要自己敢上手,就会惹下滔天大祸一样。
‘真是……邪了门!’他心想。眼前这个家伙太古怪了,所有的行为都不合常理,而老话不是说了吗,事出反常必有妖。
既然对方如此配合,罢了,索性他也懒得去招惹什么未知的麻烦……
是的,麻烦。
此时此刻,他有种感觉,就好像自己带回来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天大的麻烦一样。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县级的公安局,特别是这个年代,建设还是比较落后的,说穿了就是三栋楼房外加一个大门合成的一个院子。
羁押房在左侧的楼房,三层,走进去是一条廊道,两旁如同切豆腐一样,被分割出许多四四方方的铁笼子,大多都空着的,不过也关了十来个人。
类似格局的地方李亚东曾去过一个,就是美国波士顿的警局羁押室,但中国这边羁押的人,可要比美国那边的安分得多,见到公安出现就像老鼠见到猫一样,就差没有稍息立正了。
“进去吧。”年轻公安将李亚东带到一间空笼子外,打开铁闸门说,“你自己犯了什么事情你清楚,一是故意伤害他人,二是侵害他人合法权益,现在当事人要告你,所以你需要在羁押房里待到开庭审理,当然,你也有权利聘请律师为你辩护。清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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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亚东点点头,却是没有回话,大摇大摆地走进牢房。
弄得年轻公安又是一脸懵逼。
就感觉这家伙迫不及待的想进去一样!
罢了,罢了,反正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后面的事情就跟自己无关了,还是先撤为妙。
此人身上要是没点幺蛾子,他就把名字倒过来写!
李亚东打量着四周的环境,水泥墙、铁栏杆,有张木板床,上面铺着硬邦邦的蓝色被子,有个蹲便池,还有个水龙头,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也是可以的嘛,吃的应该有人送,睡的地方也有,方便的地方也不差,吃喝拉撒都能解决。”李亚东呵呵笑道。
“我说兄弟,这么想得开呀,怎么进来的?”这时,旁边笼子里探过来两只手,是一个尖嘴猴腮的青年人。
“你呢?”李亚东反问。
“点不好呗,公交车上被逮住了。”青年人叹着气说。
原来是个扒手。
“我嘛……打架。”
“哟!看不出呀,瞧你这斯斯文文的模样,倒是像个有学问的人。”
“有学问的人就不能打架?”李亚东感觉有些好玩,这辈子都没跟三只手对过话,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那倒不是,是人就脾气嘛。”青年人笑着说,倒是与李亚东聊开了。
名字叫钟小四,不是外号,就这名字,县城本地人,打小死了爹娘,用他的话说,没这手艺也不能活到现在。
改倒是想改,但已经习惯了,总是忍不住,毕竟也没啥其他的靠谱本领,钱总是不够用。
居然也结了婚,还有一个儿子,今年才四岁。
俩人这边谈笑风生的时候,就在这座院子里的另一间房子里,又是一副别样景象。
“黄局长,啥意思,你是说腾主任亲自打电话过来让放的人?这怎么可能!我昨晚还和他……”
“谢总,我骗你有意思吗,到底是与不是,你打个电话问一下不就行了?”
谢兴洋狐疑,没用自己的大哥大,顺手摸起实木办公桌上黄仁贵的红色座机,一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