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恼,反而笑意更浓,只是笑意才刚浮现上来,迎面见着一个侍女,跌跌撞撞的过来。眼熟的很,正是一早怂恿她出来看热闹的那个,
不知是不是,这一路都没有人来相拦,她在见到韩遂的同时,突然腿脚发软,摔倒在地。一只手还扯住了夕霜的裙角“死人了,院门口死人了,快去回禀家主。”
夕霜一听到死了人倒是着急,韩遂飞速弯下腰,把那只手从夕霜的裙角拉开,垂眼看着她,沉声道“从院门到这里,甘家至少会安排五六个护院。怎么会让你单单跑到我们俩人面前,向我们俩人呼叫,哪怕是当场扯开嗓子喊,效率要高得多,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不懂?”
“这要是真死人了,耽搁不起,别计较这么多。”夕霜前后见过她几回,既然是甘家的侍女,应该不会有问题吧。
“不想这么多,你可就遭罪了。”韩遂蹲得更低,一把去掀开夕霜的裙子。
夕霜吓了一跳,连忙捂住裙角。她相信韩遂,知道他不会鲁莽,口中直喊道“我自己来,自己来自己来!”
韩遂松开手,夕霜连忙把布袜往下来,还没来得及看,眼前刚才还奄奄一息的人,这时候像是离了水的鱼,要挣扎扑腾了两下,被韩遂一脚踩在后背上,动弹不得。
她三下五除二把袜子全扯下来,对方刚才明明拉的是她裙角,可足踝上三寸的位置,有个淡淡的指印,指印是浅浅的红。虽然看着不吓人,可是夕霜知道要坏事儿。
韩遂下脚的力度加了两成,低声问道“谁让你来的?什么目的!”
趴在地上这人也不是吃素的,咬着牙想要扭动逃脱,发现背上那只脚犹如千斤之重,压根挣脱不开。她一副视死如归,怎么都不会开口的样子。韩遂不怒反笑道“看样子是不想说实话,没关系,既然在甘家,把人交给甘家家主处置。”
夕霜把袜子穿回去,前后一串儿,发现问题所在。早上怂恿的也是此人,这会儿下黑手的又是,明摆着就是冲着自己来的。她就这么遭人恨,安分守己过日子都活不下去了!
那侍女听到甘家家主四字,脸色一片惨白,突然扬声道“就是家主让我来的,家主想你死,想要你死!”
“一派胡言!”白衡齐匆匆赶到,他方才看到夕霜对傀儡镜已经动了手脚,不想参与,更不想揭。他又不想在家主面前撒谎,索性等在外面,离得也不远。见人过来时已经有些疑窦,再听到死人,一连串的反转,让他差点应付不过来。一直等到说,甘家家主要置夕霜于死地,他才忍不住开口呵斥。
“秋兰,原来你是奸细。”白衡齐是认得眼前这个侍女的,所以越发想不明白,“你在甘家做事,没有十年也有八年,潜伏的那么深,就为了害她一个人。若是她不回来呢,不回来你又害谁!”
“我说的是家主,家主让我害了她。有些事家主不能亲自动手,你又不是不知道。”秋兰振振有词的,“凭什么说我是奸细,就是家主派来的,你不用掩饰了。”
“家主怎么会让她死,仅凭这一点,你必然是奸细。”白衡齐看了看韩遂的那只脚,行了个礼道,“前辈,这是甘家的家务,请让我把此人带走,交予家主细审。”
韩遂轻轻抽离开脚,很是大方的样子”请把人带走,交给甘家家主。我也相信家主,不会着急到要在甘家,把自己妹妹唯一女儿杀害。她们俩是唯一的血亲,最亲的亲人,于情于理实在说不过去。“
秋兰一见夕霜对韩遂十分信任,白衡齐抓住她前襟的衣领,把人提起来,她绝对不能坐以待毙。要是落到甘望梅手里,就算她什么都不说,很快就会脱层皮。
白衡齐没想到秋兰敢对他动手,而且一上来就是杀着,镜辉闪到他几乎睁不开眼。一个侍女深藏不露到这个地步,若还说不是其他家族派来的卧底,鬼都不信。
两人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