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8 食心婢子(2 / 3)

冠冕唐皇 衣冠正伦 5004 字 2020-02-15

屑与他有丝毫来往!

打听到雍王与永安王频频出入内教坊,丘神勣便以职务之便安插人手入内,希望于此酿生秽事、从而一步步将雍王一家拉出大内。

他担任左金吾卫大将军,与司礼寺也并非完全的井水不犯河水,职权方面还是有一部分重合。司礼寺下属鼓吹署,司职卤簿、仪仗等军乐,其中相当一部分在籍军士,便归左金吾卫掌管。

有这一层关系,他插手太乐署事,安排一名判司入直内教坊事,也并不困难。

但丘神勣却没想到,第一天将人安插进去,真正的计划还未展开,居然就被薛怀义这个多管闲事的贼僧将人一脚给踹了出来。

发生这样的意外,丘神勣心情自然算不上好。特别一想到薛怀义那特殊的身份,他心内更是五味杂陈。

虽然都为神皇心腹,但他与薛怀义还真的谈不上有什么交情,毕竟彼此求幸路数不同,而且对于薛怀义那样的出身,丘神勣心底里是有几分瞧不起。

他又不是武家子那种外戚、人情攀附邀宠,自有得守重用的路数,也犯不上去无底线去迎合薛怀义那种卑鄙之流。往年的他,正是因为不甘于受人讥讽冷眼才投为神皇爪牙,如果还要为薛怀义那种人牵马献丑,半生劳碌,又是为何?

当然,眼见雍王一家渐有翻身姿态,丘神勣不是没想过多方掣肘,也曾想联络薛怀义希望他将慈乌台事无限拖延,但薛怀义久在禁中督造明堂,派人送往白马寺的财货也如石沉大海,大概率是被薛怀义豢养在白马寺的那群无赖匿下瓜分了。

这种小事,丘神勣自不会计较不休。他看不起薛怀义是一方面,但也没必要彻底的交恶对方,少作往来就是了。

可是现在,薛怀义竟然插手此中,这就让丘神勣肝火大动,不能淡定。

他有心想问一问乐官是否还有什么隐瞒或是忽略的细节,但又觉得自己问得太细致,反会让人觉得他真的怕了薛怀义。

略作沉吟后,他才又开口说道“怀义入此,只是凑巧,不是你的过失。你恶于他,即便再归署历事,难免寻常刁难。且留府下,暂助儿郎备乐呈献事宜,待到此节礼毕、署事稍缓,我再寻他讲透此节,给你另觅一个良处。”

乐官听到这话,也只能拜谢。他差事没有做好,却触怒了薛怀义,只能怪自己运气太差。丘神勣没有更作苛责,已经让他安心不少。即便此际再归署任事,他也是不敢,对于这一安排,倒是没有什么反对意见。

抬手吩咐人将乐官引下,丘神勣又支案沉思起来,心中更觉得雍王一家待在禁中,对付起来实在是有太多的不便。比如这一次,根本就想不到薛怀义竟与雍王兄弟混在一起。

他在禁中是有耳目不假,但也担心会招惹神皇警惕,不敢过分拉拢交好更上层的宫官。眼下出现薛怀义这样一个变数,更让他无从取证彼此究竟瓜葛几多,又是否代表了神皇某种心意。

但不管神皇心意如何,除掉雍王一家是他绝不会放弃的心头大事。他也并不觉得神皇会为了一家游魂残种,而无顾他这么多年鞍前马后、无底线的效忠。

神皇襟量豪阔,不逊英男,即便是为了千金市马骨,也不该无顾他这一诉求。更何况如今的他,也不是一具马骨那么简单,执掌左金吾卫南衙诸众,在外则克定诸逆,在内则震慑宵小,肱骨臂助,岂是俗情能远?

眼下雍王一家些许起色,无非诸好事者穷生事端,归根到底,还是杀得不够狠,才让这些苟且之众仍存一二侥幸奢念!

沉吟半晌后,丘神勣抬手让人将家中儿郎唤来,吩咐道“周兴新登秋官侍郎,请我过府欢宴。但署事繁忙,代你父前往,具礼稍贺,表意即可,不必久留。”

旧年的他,也曾与周兴等人案察刑事,但他出身国爵门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