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晴现在也已参战,完全和原本的历史是两回事了。
毛秋晴本是不会经过襄贲的,也是裴盛秦运气好,弄出的手雷虽说没炸死刘裕,但声响却是不小。正是这巨大的声响将毛秋晴吸引了过来,才有了此战反败为胜。现在襄贲事了,裴盛秦要继续推进,毛秋晴则要直接南下找寻苻登。下次再见,便是两军会师兰陵之时了。
“还要多谢王妃,多谢啖大人。若不是二位及时赶到,此战休矣!日后二位但有差遣,刀山火海,末将义不容辞!”裴盛秦拱手作揖,对着二女深深鞠躬。裴盛秦对二女是真的感激,若不是二女来得及时,三日之前,恐怕就已是他的死期。
毛秋晴依然穿着全套甲胄,铁片遮面。毕竟她是堂堂王妃,终日抛头露面说出去也不好听,头盔前面封上铁片,也算是折中的法子,还能防冷箭。她爽朗笑道“小裴公子言重了,说起来,天策军如今也充在我夫君帐下。你若说报答,便早日肃清南蛮,与我夫君会师,合攻兰陵吧!”
裴盛秦认真地说道“我会的!”
啖青一直寡言少语,见裴盛秦将感激的目光投向她身上,便随意地摆手道“是南安王妃决定来襄贲看看,这些兵也是陇西的兵,你谢过王妃便是,不必谢我!”
裴盛秦笑道“若不是啖大人及时出现在末将面前,挡住刘裕那一刀,今日便没有末将了。啖大人对末将同样恩重如山,末将永不能忘!末将会在捷报中写清楚,此战头功,实为王妃与啖大人。”
听了裴盛秦的话,啖青不由对他有了几分好感。这少年人还不到弱冠之龄,面对着大捷之功,却还能保持本心,不贪功,不倨傲,实在是难得。啖青突然打算提点提点这少年,她微微一笑,道“小裴公子当初可是给谢安寄了封私信?”
裴盛秦一愣,如实说道“正是,末将写了篇骂词,寄给了谢老贼。”
毛秋晴来了兴趣,在旁问道“是何骂词?”
裴盛秦无辜地说道“苍髯老贼,皓首匹夫”
“哈哈哈哈”毛秋晴大笑道“可真有你的,那谢安在南蛮地位何等尊崇,哪里受过这等委屈,只怕气都要气得半死!”
裴盛秦看向啖青,问道“啖大人怎么突然提起此事?”
啖青此时嘴角也隐隐挂起了笑意,她道“小裴公子或许还不知道吧,谢安看了这封信,气得大病,至今未愈。此事南蛮封锁了消息,我青蝇司也是多番辗转才得以确认。陛下听说了此事,龙颜大悦,小裴公子落笔如用兵,还当再接再厉才是!”
毛秋晴与啖青带着女骑兵队走了,裴盛秦还在思索啖青离别前的话,他总觉得啖青话中有话。
“落笔如用兵再接再厉”裴盛秦反复咀嚼着啖青留下的话,表情逐渐变得怪异起来“难道啖大人是在暗示我”
建元十一年,十一月二十日,建康。
东晋的丞相府中,今日来了一位贵客。
司马曜穿着一身常服,来到病床旁坐下。
谢安微微扭头,见到司马曜,便哼哼唧唧地装做要起身“老臣谢安,给陛下请安了!”
司马曜连忙按住他,道“丞相不必多礼,朕只是来看看丞相的病情。”
谢安本也没打算真的下床请安,见司马曜这么说,便又当好了,哼哼唧唧道“陛下啊,老臣这些日子,每每思及所受之辱,便心如刀绞。老臣活了这么久,就没受过这般委屈!”
裴盛秦的一句骂词真能把谢安气得卧病在床如此之久吗,当然是不可能的,谢安若真这么玻璃心也当不上丞相了。或许当时能把谢安急火攻心,确实是病倒了,但也顶多是病个几天时间而已。那么为什么谢安到现在还卧病在床?司马曜心中是有逼数的。
这老头无非是想借机故意装病,制造出一种朝廷没他不行的舆论,逼得皇帝亲自来府里看望他,以此为自己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