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下效力。建元十八年时,吕光奉诏征伐西域,杜进抽调了麾下绝大多数兵马随吕光西征去了,留下的少量军队便让段业来管理,这次段业便被征调参与了淝水之战。此时的段业论地位,只是吕光的小弟的小弟,并不显眼。不过在历史上,段业后来跟随着吕光一起造前秦的反,吕光建立后凉后,段业已经在后凉官居尚书。再然后,这货居然又造了后凉的反,这回他自己当皇帝了,建立了北凉。
前秦庙堂上的忠臣多,反贼也多,光是裴盛秦所见到的,就有十多个在历史上造了前秦的反自己当皇帝的人了。对此,裴盛秦早已是见怪不怪,对拓跋珪慕容垂姚苌吕光这种大反派还会想办法收拾收拾,除了几个大反派,其他的“皇帝”大多是时势造英雄弄出来的,只要没了那种特殊的历史环境,他们其实是当不上皇帝的。因此,裴盛秦见段业这么厚颜无耻,也懒得去拆穿他,撇撇嘴,权当没看见。
任何事情都得有个度,过了就不好了。原本大家都对议和表示表示愤慨,啖青便很有可能把大家伙的“忠心耿耿”告知秦皇,这就挺好的。但奸臣们的表演一个比一个夸张,啖青渐渐便看出不对劲了,她低头瞅瞅正抱着她小腿,哭得跟死了妈似的段业,不由抽了抽嘴角,然后一脚踢出。
“碰!”
段业倒飞出去,摔了个狗吃屎,只听啖青冷然道“段将军真要如此爱国,便带兵渡江吧,待段将军剿灭南蛮,本使为你表功。”
段业只是说着玩玩而已,他可是这一群大将里头实力最弱的,真要让他自儿个渡江去,他手头这一两千兵马岂不是过去送人头?见啖青似乎真打算让他去送人头,段业便立刻低下头去,装死狗,不说话了。
啖青扫了扫炸开锅的众将,见裴盛秦和苻登在其中默默不语,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便问道“裴侯与南安王没什么想说的吗?”
裴盛秦淡淡笑道“朝廷如此行事,自有原因。既然啖大人亲自来宣旨,自然会负责解释的。”
苻登道“裴侯说的,也正是我想说的。”
苻丕此也冷静下来,看着啖青道“孤要朝廷一个解释。”
啖青看看周围,确认了附近除了听旨的一群将领以及她带过来的几个青蝇使执事外便无旁人,这才低声解释道“同意议和并非陛下本意,实在是无奈之举,大殿下与诸位将军或许还不知道吧,北境有变,独孤库仁杀刘卫辰,以兵威控制了塞外七郡,又南下长城”
听罢啖青讲述,众人总算明白了朝廷为何会突然同意与南蛮议和。
苻丕沉默片刻,皱眉道“半年!只需半年,孤便可消灭南蛮。北方连半年都撑不住了吗?”
啖青摇摇头道“北方极度空虚,长城无兵可守,独孤库仁随时可能攻入长城。”
苻丕想了想,又道“独孤库仁还未公然打起反旗,便证明他对朝廷仍有忌惮,他的目标只是拓跋珪。朝廷把拓跋珪交给他,然后责令他退兵便是,不信救下拓跋珪后他们还敢造反。”
王国安叹道“他们虽未公开造反,却也已经和朝廷撕破了脸皮,无论拓跋珪还是独孤库仁,都知道朝廷不会再容他们了。送回拓跋珪只是缓兵之计,若是朝廷大军不及时北归震慑,拓跋珪回归塞外之日,便是他正式扯旗造反之时。”
苻丕狞声道“那不如便让父皇带着项城的几十万大军北归,孤带着寿阳的二十万大军继续征伐,足够打下南蛮。”
苻登摇头道“攻下南蛮至少要一年半载,到时候大秦极有可能会陷入双线开战,朝廷负担不起。”
双线开战,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一加一等于二的问题。古代困扰军队最严重的问题,便是后勤补给。往同一条线路运双份的补给,路上的消耗要远远小于开辟两条线路各运一份的补给。
苻丕终于接受了现实,叹道“也罢,事已至此,也只能议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