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的声音极为动情,面部表情也很是诚恳,让人完全猜不出他心里面正在骂谢道韫臭婆娘。
“滚!”
谢道韫还是一如既往的一个字,每天王凝之来给她“请安”,她都只一字回应。
“嘿嘿,娘子啊,你让为夫滚可以,但是得支援为夫二两银子!”王凝之猥琐地笑笑,终于说出了他的真实目的。
王凝之坚持每天早上来敲谢道韫的门,目的有二。
其一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够凭“真情”感化谢道韫,让她和自己重归于好。每月逛几次青楼,终究还是不够的,王凝之现在就是典型的欲求不满。就算是一头母猪在他面前,王凝之或许都会觉得好看,更何况他如花似玉的正牌老婆?若能与老婆重归于好,每月岂不是就能省下许多去青楼的开支了?
这其二嘛,便是盯上了谢道韫的月钱。谢道韫每月十两月钱,比他多出一倍,而且谢道韫除了偶尔要去窦府陪陪苏蕙,多数时候基本不出门,压根没有花钱的地方。每当王凝之月钱快要用完的时候,就会厚着脸皮找谢道韫讨要。
谢道韫对王凝之一直不假辞色,但在钱的方面,却并不怎么倔强,许多时候王凝之都能赖到钱。对谢道韫而言,丢点钱出去打发走自己狗一样的丈夫,换来耳根子清净,也不亏。
“王凝之,你好歹也是大晋左将军,要点脸行吗。秦朝人施舍给你的钱,用起来你难道不觉得羞愧吗。以往在晋朝,纵然万两黄金,对你我来说也不过是小钱,而今何以为了几两银子便舍了脸皮?”
要不怎么说王凝之是傻逼呢,稍微有点智商的人,这时候顺着谢道韫的话说,接受规劝。就算不能马上取得谢道韫的原谅,好歹也能缓和关系不是?
但王凝之显然缺乏这点儿基本智商,他对谢道韫的劝告毫不在意,还理直气壮道:“当年是当年,如今是如今,身在秦朝,哪里顾得上那么多,这叫大丈夫能屈能伸!别废话了,赶紧的,我,王凝之,打钱!再不给我钱我今天就不走了。”
短暂的沉默后,只听房内传来一声轻叹。
房门被打开了一条小缝,与此同时,一个锦囊被甩了出来,然后房门又飞快地关严了。
王凝之并没有趁房门打开的一瞬间偷看谢道韫,他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掉落在地的锦囊上。
捡起锦囊,掂了掂分量,王凝之不由咧开嘴角,笑得像个孩子一样。
“嘿,今晚不用去一笑楼蹭折扣了,这些钱够去怡红楼耍红姑娘了!”
谢道韫靠在房门上,清美的脸庞此刻已是泪痕斑驳,无声抽泣。听到门外王凝之纯真的笑声,她不禁绝望地呢喃道:“一门叔父,则有阿大中郎;群从兄弟,则有封、胡、遏、末。至于秦朝,更有裴盛秦这般少年英雄,威震天下。不意天壤之中,乃有王郎。”
不知不觉,谢道韫竟鬼使神差地拿裴盛秦和王凝之比较起来。仅仅只用了几个呼吸的时间,她便得出了结论,那可恶的裴小贼,似乎方方面面都能完全碾压她那位夫君。一思及此,谢道韫更加难受了,同时还隐隐有些羡慕裴盛秦的未婚妻,那位叫杨诗意的秦朝女子。
王凝之哼着小调离开了,他此时在考虑是立即出发去怡红楼,还是等吃过午饭再去。梓潼公府的饭菜极为可口,许多新菜式据说是姓裴的发明的,非常好吃。
“罢了罢了,还是先吃饭吧,姓裴的每月克扣老子那么多‘食宿费’,总得多吃回来点儿。”
王凝之打定主意,便准备转身回房。
“嘿,王凝之,你又去找谢道韫小娘皮乞讨了!”
一个小小的身影从花丛里跳出,挡在了王凝之前面的道路上,稚嫩的童声对王凝之展开了无情的嘲讽。
如果是在晋朝,有哪家小孩子敢对王凝之这般不敬,王凝之可不会管什么童言无忌,最轻也得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