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占着道理。
哪里想到,晋朝使团就这样乖乖的出来了,不但对刺杀裴盛秦的事儿供认不讳,连幕后黑手都提前捆好拖出来了。
裴元略皱眉道:“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现在不太好动手啊,吾儿怎么看?”
裴盛秦道:“反正已经确定了昨晚的刺客出自晋朝使团,不如便交给缉巡司进一步调查吧。”
杨诗意看着被五花大绑的嵇旷,寒声道:“来都来了,岂能空手而归,至少先把那个罪魁祸首打一顿!”
话音刚落,她便纵身冲向嵇旷,随即便是一阵拳打脚踢。
紧接着,受杨诗意启发,众人便都上去殴打嵇旷,动作慢点的,甚至都挤不进去了。
也亏得嵇旷的嘴巴被人用破布提前堵住了,否则定然是一阵阵惨叫。
勃勃人小腿短,行动便慢了点,没挤进殴打嵇旷的人群,依旧站在裴盛秦旁边。他见嵇旷挨打,不由拍手道:“活该,打死那狗贼,居然敢刺杀世兄,哼!”
晋朝使团其余人见了这一幕,脸色都有些发白。俗话说得好,叫杀鸡儆猴,挨打的是嵇旷,受惊吓的却是他们。
“咳,将军夫人,该你上了!”
石三低声说道,同时向谢道韫使了个隐晦的眼色,说好的你去找裴侯嘤嘤嘤呢?
谢道韫心中一凛,视线扫向正在殴打嵇旷的杨诗意和麻姑,谢道韫突然觉得石三这个馊主意行不通,心道:“若是裴小贼的老婆和小妾误以为我勾引他,上来打我怎么办?再说裴小贼狡诈如狐,也不像是会中美人计的人啊......”
越想越觉得这是个馊主意,于是谢道韫无视石三的暗示,坚定地摇摇头,假装什么也不知道。
石三见谢道韫突然反悔,也没办法硬逼着她去,只好在心中默默祈祷:“但愿打一顿嵇旷能让秦朝人消气,可千万别牵连上刺驾的事儿,就算嵇旷被牵连上了也别扯到我头上。裴侯和麻姑应该看到我的眼神了吧,他们应该懂我的意思吧。是了是了,他们都是我复赵会的得力干将,自然与我心有灵犀,一定不会让我身处险境的!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
这是一处隐蔽的宅院,裴盛秦曾经在麻姑的带领下来过一次。
这里就是长安的复赵会分舵所在。
一个容貌姣好的侍女偷偷摸摸地来到了这里,正是裴盛秦从春风楼带回来的紫槿。
“什么,你说行刺裴盛秦的刺客查出来了,是晋朝使团的人?”
紫槿点点头,道:“缉巡司的人亲自到梓潼公府通知的,现在梓潼公与南充侯已经擂鼓举将,带着一大群人朝鸿胪寺杀去了。”
两个鬼面人隔着面具相望一眼,其中一人眼中生起了明显的喜意。
那人是苻馗,不过因为戴着面具,所以他现在的身份是复赵会的左护法。
另外一人自然便是苻阳了,现在的身份是复赵会右护法。
苻馗之喜,在于晋朝使团在这关键的时刻跳了出来,立即便成了刺驾的最大嫌疑者。有这么一个目标在前面吸引火力,加上蒲太监在宫里替他清理了首尾,刺驾之事被查到他身上的概率便更小了。
苻阳本应该很失望,毕竟苻馗的风险小了,跟着他举事的几率便更小了。不过他却不敢表现出来,昨日的教训还历历在目,最终还是因为某些原因,才让他从苻馗手底下勉强捡回了一条命,现在苻阳哪里还敢顶撞苻馗?
“太好了——不对,太糟糕了!”苻馗本忍不住要拍手叫好,话说一半,才想起自己这时候的身份是复赵会左护法。现在复赵会老大石三身陷危险,自己怎么能叫好呢,于是匆忙改口。
苻馗声音放得低,紫槿倒是没听见,她不知道两位护法正想些什么,仍然在一五一十地汇报道:“对了,主上如今的身份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