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光现在可是堂堂大秦西域大都护,辖地万里,铁骑十万,是能够和西方波斯萨珊帝国扳手腕的大人物!
在麾下发现了如今猛将,拓跋珪岂能不高兴?这个叫长孙肥的胖子,恐怕有着吕大都护那种级别的潜力啊!
事实上,历史上的长孙肥也的确是北魏开国名将,他曾一手缔造了在北魏赫赫有名的长孙世家。
只见长孙肥抖了抖肚子上的层层肥肉,憨笑道:“张帅上来,俺却不管其他的,只顾砍他,便能给他砍下城去。花当家的说了,等大当家过来,一定会奖赏俺的,说不定还会请俺吃肉!”
白捡一员虎将,拓跋珪心情又愉悦了起来,也不顾长孙肥这厮没规矩了,当即大笑道:“长孙将军放心,下来后本王请你吃鸡!”
花木兰皱眉道:“北魏王明鉴,如今参合陂虽还勉强守住,不过,张帅亲临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了。以末将与长孙将军之力,仍然难以长期与张帅对敌,若是再无变数,参合陂也撑不了几日了。”
拓跋珪肃然道:“此话怎讲?”
花木兰娓娓道来,原来,她和长孙肥每与张蚝战上一场,虽能暂时借地利击退张蚝,但他们二人却也会因此精疲力尽,此后几天内提不起多大力气。反观张蚝,却能在战斗后迅速恢复气力,第二天又是生龙活虎。
说到底,张蚝作为大秦第二名将,同时也是天下第二名将,其武力之强悍,仍然不是现在的花木兰可比的。毕竟如今花木兰也才刚刚从军不久,还不是后世那个“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的百战名将。长孙肥更只是一个刚参与造反的无名小卒,也还没有历练成历史上那位魏初名将。
或许花木兰和长孙肥能够短时间内与张帅战平,但却难以持久。
之前他们用的方法很简单,就是往城墙上浇油,把城墙弄滑让张蚝冲不上来。每次他们和张蚝打了一场,第二天便开始浇油,阻止张蚝再来。一直到她和长孙肥气力恢复了,才敢停止浇油一天和张蚝再打一场,然后又重复浇油动作。
可是,如今的问题在于,参合陂的油快要用完了!
他们可不是官兵,官兵缺少辎重可以问朝廷要,她们作为流寇,军需全靠劫掠,用完了也没办法找别人要。
找拓跋珪?不好意思拓跋珪也没有,哪怕有也优先补充独孤军这样的叛军精锐了,也轮不上参合陂这边的叛军。
也就是说,等啥时候参合陂的油用光了,到时候张蚝只需要连续发起几次冲锋,他们必然难以抵挡。
出乎花木兰意料的,当她说出了参合陂如今面临的困境,拓跋珪竟不忧反喜。
“花将军,你可知道本王为何要亲至这参合陂。”
花木兰一愣,抱拳道:“末将不知。”
只见拓跋珪嘿嘿笑道:“本王是得了情报,朝廷即将有变,你瞧着吧,张蚝在这参合陂待不了多久了。等到朝廷生变,不但张蚝要立马回朝,咱们还能追击他们沾点便宜,这便是本王来着参合陂的原因!”
......
东海王府。
裴盛秦与苻阳对坐饮宴,一边观赏着歌姬舞乐。
公狗和顺强倒也跟着来的,不过却没资格上桌,被安置在一旁偏厅和苻阳府上的家将们一起用食。
“你们都退下吧。”
酒过三巡,苻阳忽然摆手,挥退了场间歌姬。很明显,他是打算单独给裴盛秦说些什么。
裴盛秦不想惹事,当即道:“王爷,酒也喝过了,舞也看过了,下官便先行告退了。”
苻阳却沉声道:“本王有几句话,要对裴侯说!”
苻阳话都说到这了,裴盛秦自然不能再走了,当即也只好皱紧眉道:“不知王爷有什么话要和下官说?”
苻阳醉眼朦胧,看似微醺,只见他偏着脑袋看着裴盛秦,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