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衡君不信邪,他相貌出众,家世显赫,谁会讨厌他。齐衡君逼近青衣,“我是哪里不好,你说出来?”
叽里呱啦,就不能让她吃的安稳。青衣食量比白枂翊小,一会儿便饱腹。她放下筷子,拿出随身携带的手帕擦掉嘴上的油渍。“齐公子,讨厌一个人是没有道理的。比如,你看我不顺眼。”
换做是几个月前的青衣,一定不会这样对待齐衡君,那时的她身处在家乡,所受的思想全都是男尊女卑,是白枂翊告诉她,女子也能有属于自己的天空。
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自己脚,“这件事我要解释,先前我不是故意针对于你,是胡燕璃身上带着迷魂粉,蛊惑了我的心神。”
论口才,青衣比不上白枂翊,但她还是懂一些方法。“齐公子的意思是,即使胡姑娘已经离开江源镇有些日子,她下的迷魂粉药效健在,是以你总来玉满堂找我麻烦。”
这种解释,谁能信,就连齐衡君本人都不相信。他叹口气,决定告诉青衣真相,“实话说了,我原本是受琳琅所说过来保护你,却碍于自尊心作祟,是以走了点歪路。”
“保护我,你这是保护我?”青衣真想大笑三声,但是她忍住了。“齐公子,您来玉满堂我很欢迎,可是请你搞清楚,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打杂,并不是大人物,也没有对你出口大骂,或者做出言语侮辱。”
齐衡君第一时间反应,“你说我娘,这便是骂人的话。”
青衣急忙捂住嘴巴,瞧她,还以为口才上来了,结果差点把自己绕死。无碍,让她再嚣张一下。“我是很斯文的说话,绝对不是破口大骂。”
“你叉腰指着我鼻子说话,说我娘娘的,还说我……”齐衡君记忆力还算不错。
青衣换成捂耳朵,拒绝听齐衡君的解说,她先前有这么离谱吗,还以为自己很酷。
“我再问一遍,哪里娘?”齐衡君把头靠近青衣,想让她确认自己的脸。青衣双手捂住耳朵,身子往后倾斜。齐衡君用力拽过她,将她的手往自己脸上放,“我从未涂脂抹粉,相貌天成。你若是再说我娘,我把这件事告诉爹娘,说你侮辱他们给我的长相。”
她第一次碰男子的身体,除了有一次踩到晕倒中的齐衡君,那次不算。青衣接受不了自己摸到齐衡君脸,眼泪迅速落下,“呜呜,我摸到你脸了,我摸到男子脸了~~”
男女授受不亲,齐衡君把这件事忘记了,他急忙松开青衣的手,他最不擅长面对哭泣中的女子,“你,你别哭啊!”
这时房门被推开,白枂翊带着一股杀气进来,“我好像听见青衣的哭声。”
青衣也听到了白枂翊的声音,委屈的来到她身边,从委屈变成了小声的啜泣,“琳琅,他让我摸他。”
白枂翊眉眼一挑,难道是她设想错误,齐衡君是一个变态?“他让你摸他哪?”
“脸。”
幸好白枂翊属于理智类型,若不然换成别人,一定一拳头招呼上去,谁管解释。对于白枂翊来说,摸脸罢了,至于哭哭啼啼的,害她以为对方怎样呢。“青衣,齐衡君的脸那么好看,你摸一下是赚到了,为何要哭呢?”
这次换成齐衡君惶恐,因为他感受到了来自白枂翊身后齐牧禹的幽怨眼神。
齐牧禹:她竟然夸别人比我好看!
青衣小声啜泣,泪眼朦胧,“娘说,男女授受不亲,亲了便是清白没了。”
如此说来,白枂翊清白早没了,因为她很早便对“沈秋河”下口。“你娘说错了,男女授受不亲,那是针对陌路人,你和齐衡君相识,他对你许下求婚词,你日后便是他的人,给他亲一下,并不为过。”
白枂翊不愧是辩论的鬼才,能把死的变成活的,能让哭泣中的青衣立刻变笑。但是他何时说出的求婚词,齐衡君本人为何不清楚。
齐牧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