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黄昏才能见证真正的信徒。”
“看来,保持实力才是安稳的前提。”千尘赞同地点点头,“只是有符承弼这样的人在,加入他们都觉得恶心。”
“只能共患难,不能同富贵。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是如此。”云傲望着天空,“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
“不会的,”千尘弯了弯嘴角,道,“不管你身处巅峰还是低谷,我永远站在你这边。”
“莫叫师兄听见了,”云傲笑道,“万一他吃醋了找你的不是,便是我的过错了。”
“没事的,”千尘眨了眨眼睛,开玩笑道:“若不是咱们有缘无分,还有他什么事。——他,又不是不知道。”
“这倒是。”云傲不转头看她,而是盯着渐渐暗下去天空,“说起来,我小时候以为,你一定会嫁给我的。”
千尘竟也有些唏嘘起来:“谁说不是呢。我那时候心里想啊,只要能嫁你,哪怕我不做正室,我做个妾室,能伴你身边,也是极好的。只要你心里有我,我可以不要名分,名分有什么要紧…嗐,都过去了。现在再说这些,一点意义都没有了。”
“阿嗔,当年为何不等等我?”
千尘下意识地闭上了嘴。
“你可以等师兄二十年…为什么?你再等两年,只要两年…”云傲感觉到不解,胸中名为不甘的一团火焰正在熊熊燃烧着。
“过去的事就不要说了。”千尘打断了他,随即正色道,“我要回去睡觉了。我记得,这一回比武的擂台还须你去选址督造,还是早些准备,别叫你爹爹觉得你办事不力才是。”
“放心,我又不是小孩子。”云傲起先微微一愣,然后又反应过来,“夜陵的事,要不要给师兄说一声?或许他能帮上忙。”
“不着急。”千尘摇摇头,“符承弼这个人,很喜欢空手套白狼。在我见到夜陵之前,我是不会跟他们做任何交易的。”
云傲想了想,道:“也好。”
“还有一事,”千尘道,“云邪已经是符承弼的人了。你多加小心些。”
“那这个符承弼可真没眼光。”云傲摇摇头,“挑来挑去怎么挑了个龟孙子出来。”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千尘摇头晃脑地说道,“俗话说得好,不怕得罪君子,就怕得罪小人啊。特别是这种,不懂何为敬畏的小人。而且,你不觉得他变了好多?”
“我才没空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云傲嗤之以鼻,“我恨不得从此看不见他才好呢。”
“别生气,小心提防就是了。”千尘道,“若不是那件事,这可是你难得的亲兄弟。人家都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冤家宜解不宜结,现在是什么时候,我倒宁可你们和和睦睦的。”
“不可能。这个人狼子野心,一定会觊觎他不该得的东西。”云傲一口回绝,“这种人留不得。”
“好了,不要说他了。”千尘眼见要走出小花园,唯恐隔墙有耳,便打住了话头,“对了,你爹有没有说要见泠儿?”
“没有。”云傲摇摇头,“放在玉宫养就是了。”
“那孩子身上有叶倾雅半生修为。”千尘的眼睛眯了眯,“他竟然是我玉宫里最厉害的人物,连阿离都不及这个小婴儿。”
“传功?”云傲问道。
“是啊。叶倾雅把所有都送到小泠身上了,十成功力传入他人体内只留五成。可是这五成,也是让阿离难以望其项背。”
“传功,亏她想的出来。”云傲忍不住冷笑,“一个孽种,竟然得了她五成功力。”
“对于母亲来说,孩子总是最金贵的。”千尘皱了皱眉,“哪怕是孽种,那也是怀胎十月生下的。”
“阿嗔,我们能不能不说这个?”云傲十分不想回忆自己脑门上那一堆绿油油。
“好。”千尘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