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砸到了她的心。那些细小的冰碎顺着血液流向四肢,在片刻之后,她便难受得瘫在了地上。
她虽然心里很是难受,但还是在午膳过后又去了一趟白府。因为她在冷静之后思索了好久,还是没有找到该对白一生气的理由。
的确,白一是没有理她,让她很难受。但或许当时白一和晚琳儿是真的有正事呢?晚琳儿和自己不同,经常闷在宫中,不免会闷出病来,或许白一正在帮晚琳儿开解?
她越想越觉得有理,因为常年生活在宫中的人,心理都比较容易出问题,像是皇太后,祖母,之前在宫中长大的娘,甚至是皇上哥哥,大家多多少少都会有些毛病。
但是问题在于,即便晚幽想得很通,即便她再怎么为白一找借口,自己心里的痛都没有减少半分。
她似乎懵懵懂懂地找到了原因,但是她瞬间就否认了那些理由,因为她觉得自己总不至于这样荒唐。
白府上,出来相迎的仍然是辰星,她同晚幽解释,说白一他的确昨晚就回来了,但是此时九公主正在他的府上,凡事要讲求先来后到,九公主有约在先,所以今日并不是很方便见她。如果晚幽殿下有急事,可呈上拜帖,白一殿下这几日很忙,晚幽殿下就不必整日都来府上寻他了。
晚幽心里咯噔了一下,站在那里发呆了好久,回过神来,向辰星道“白……慕遥兄是觉得我有点粘人了,是不是?”
辰星看上去是有些惊讶,却只道“殿下的意思,奴婢……奴婢不敢妄自揣度。”
晚幽就低下了头“哦,这样啊。那你帮我转告慕遥兄,我这时候过来也不是……”她说这话时有些违心,便将头又低了低
“也不是一定想要见到他,我就是在街上和他碰到了,然后就顺便来打个招呼,”她努力地想装做没关系、无所谓,却无法克制住声音中的悲伤和落寞
“那,那既然他已有客,我想……就算了吧。”辰星看着她,面上略带担忧。
她拿手摸了摸鼻子,以此来掩盖住内心的失落和蓦然涌上心头的委屈,装得正常些,道“既然慕遥兄那么忙,那我这几日就,就不来了吧。”
却突然听辰星开口问她“殿下的手,是怎么回事?”
她愣了愣,看向自己的手,发现左手的袖口上有些血渍,将便袖子往上翻了翻。她咬了咬嘴唇,好像是才觉出疼,发现小臂处不知何时就多了老大一片擦伤,可能是刚才拉袖子的时候擦破了血痂,伤口又开始流血了。
辰星立刻伸出手来,想看看晚幽的伤口,晚幽却赶紧退了一步,又抖抖左手,冒冒失失地将袖子放下去,遮住那片可怕的伤痕。想了想,解释道
“可能是刚刚没注意,绊到了什么摔了一跤,这不算什么的。”随即又装作开朗“姐姐回去同慕遥兄复命吧,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说着便利落的转身离开了。
白府中有个建在水中央的亭子,亭子下面有张木桌子,白一坐在石桌旁雕刻着一块玉。晚琳儿坐在亭外的一棵枫树下解着棋局。
辰星不大通晓棋艺,但是她总觉得晚琳儿今日有些心不在焉,却看不出到底是为何。
近得白一身旁时,辰星有些踌躇,她不大确定白一是想要立刻听她回禀有关晚幽之事,还是不想。犹豫了片刻,感觉也并不能揣摩透她家殿下此时的心思,就沉默着先去给他换了杯热茶。
新换上来的茶白一一直没碰过,只专注在手中的雕件上,那是块顶部带了红沁的白玉,白一将它雕成了一对交颈之鹤,那红沁便自然而然成为了鹤顶一点红,虽只雕了一半,鹤之灵性却已呼之欲出。
辰星在一旁等候,直到晚琳儿快解完了棋局,才听到白一开口问她“她怎么样了?”
辰星轻声“晚幽殿下她是明白事理的殿下,听完奴婢的话,并没有为难奴婢,很听话地自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