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夜和萧爝共处一室,也许是因为萧爝老态龙钟濒临作古之态,也许是冥夜此次投胎转世后性格变得粗狂不够细腻。
反正冥夜压根就没有想过孤男寡女独处一室的不妥之处。
萧爝坐在椅子上,冥夜盘着腿坐在床上,两个人凝望着彼此。
萧爝的目光涣散无神,冥夜则细细的端详着萧爝,看他的眉眼,看他的唇,他的鼻梁,他的脸。
最后得出结论,“你年轻的时候应该不丑。
萧爝,你喜欢冥夜吗?”
听到冥夜的名字,萧爝的眼珠转动了下,喉咙里发出嘶哑深沉的声音,“小夜。”
冥夜怔了怔,她走到萧爝面前,萧爝神色慌张,目光四处寻找,一个劲呐呐道,“小夜,你在哪儿?”
冥夜握着他慌乱得四处抓握的手,也不知为何,握着萧爝的手,她的感觉很奇怪,好像有种安宁的归宿感。
萧爝被冥夜的手握着,脸上的皱纹在悄然的变化,由密集变为稀疏。
冥夜望着萧爝的脸,惊异得说不出话来。
“你变年轻了?”
她不知道萧爝为何忽然变年轻了,可是看到这样的变化冥夜就觉得特别欢喜。
她想了想,忽然站起来,做了一个非常大胆的举措。
她在他额头上印上一吻,萧爝那张脸忽然变得清俊起来,虽然还是略显老态,可是能够看出来他清俊儒雅的面孔。
冥夜笑道,“原来我亲近你,可以让你长生不老。
可是……”冥夜的笑容瞬间消失,变得为难起来,“我能做的仅限于此,因为我要嫁人了。
从此以后,我的心里只能装着他,我也只能对他好。
萧爝,对不起。”
冥夜说着说着竟然湿润了眼眶。
几日后。
玉兔与天心成亲的日子如期而至。
那天,太阳高照,大夏的街道被骄阳烘烤着,炽热得人们汗流浃背。
国公府的花轿,从国公府出发后,唢呐声,擂鼓震天。
浩浩荡荡的往皇宫的方向走去。
漫无目的四处晃悠的陌玉,因为不想回到修缘客栈去打扰冥夜和萧爝最后的美好时光,所以一个人躺在皇宫的屋脊上喝酒买醉。
听到喜乐,陌玉才想起今儿是玉兔出嫁的日子。
虽然玉兔并不想让陌玉冥夜这些亲人来参加她的婚礼,可是陌玉身为玉兔的舅舅,亲情难以割舍,所以还是偷偷的关注着玉兔的婚礼。
当国公府的花轿停留在皇宫门口,陌玉清晰的看到骑在高头大马上,穿着如枫叶般红似火的天心,整个人呆若木鸡。
难怪玉兔那么抗拒他和冥夜出席他们的婚礼。
因为玉兔儿抢了她娘亲的新郎?
陌玉重重的叹口气,“这都是什么事啊?”
陌玉消失在屋顶,下一刻又出现在新娘的闺房。
“怎么进来了一个男的?”
宫女们看到陌玉,纷纷议论起来。
陌玉将宫女们轰出去,气冲冲的走到玉兔面前,拉着她的手质问道,“玉兔,你怎么可以这么做?”
玉兔冷着脸反问道,“舅舅,我不这么做,爹爹娘亲能和好吗?”
陌玉怒道,“你这么做,你以为你能帮的他们破镜重圆?
玉兔,你爹娘的缘分幻灭是缘分已尽,你从中作梗破坏你娘和天心的姻缘,必然会遭遇天谴。
而且,你让你娘情何以堪?”
玉兔无力的笑道,“我不管会不会遭遇天谴,我也不管娘亲会不会怨恨我,我只知道,爹娘不能分开。”
陌玉道,“你真是魔怔了。
你爹娘在一起就那么重要吗?”
“重要。”
玉兔大声道,“爹娘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