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白可卿坐稳,从刚才起就憋着点儿小怨气的何佳妮便发动车子,故意来了个大转弯,擦着威佳迪房车轰鸣而过。
等融入了大路上的车流,温蒂莎的车速才平稳下来。
紧抓着后排安全带的白可卿微微松了口气,坐正身子,扣好安全带,却并没有埋怨何佳妮“野蛮”的车范儿!她很清楚,批评了也没用,索性不提这茬,开门见山道“杨棠,我有个朋友在申海‘牡丹花会’组委会工作,她挺欣赏你那首《颂牡丹》的,想出大价钱请你再去现场作两首赞美牡丹的诗词!”
杨棠闻言心头一动“去申海啊,这可有点远,你朋友说的大价钱?多大?”
“嗯……不会低于三万华币吧!”白可卿照往年的均价给了个答案。
坐前排的杨棠不禁撇了撇嘴“才三万呐,你也知道啦,我还得高考复习呢!”
白可卿自然听得出杨棠在敷衍她,但又不好说什么,毕竟高考对每个人,无论成绩好还是成绩差的学生都很重要,因此若没有大的诱惑,谁会跑去千里之外吟诗颂词啊?
“你是嫌价钱低?”
杨棠没吭声。
“行吧,我这就打电话问问我朋友。”
白可卿掏出手机,很快接通了闺蜜的电话,嘀嘀咕咕一阵后,又对杨棠道“我朋友说了,只要你的诗词能有《颂牡丹》的水准,五星级酒店,食宿全包,如果你的诗词能进花会前五,那么一首五万,前十则一首三万,若连前十都没有,不论什么名次,两首只给你五万!”
“还算公平。”杨棠点头应了下来,“说说时间地点吧!”
白可卿反倒愣住了,半晌才道“你就不关心署名权的问题吗?”
“你朋友给钱,我卖诗词,作者栏署不署我的名不重要,公平交易嘛!”说话间,杨棠还在暗想反正都是从前世背过来的诗词,卖给别人,署不署名又有什么关系呢?
没曾想,听了杨棠的话以后,白可卿的俏脸憋得像煮熟的虾一样红,然后突然大爆发似的吼道“你混蛋!!”
“吱——”
何佳妮也一下把车刹停在了路边,先回头瞪了白可卿一眼,随即死盯着杨棠,一副“怒其不争”的模样。
“怎么了?看我干嘛?”
“你说怎么了?”何佳妮反倒率先向杨棠开了火,“你替别人写诗词,挣钱也就算了,毕竟是人都要吃饭,但你为什么不要署名权?你还有没有一点文人的气节?”
杨棠一听,差点没把午饭给喷出来,心说你跟我谈气节?你跟我谈节操?知道老子是怎么穿越回来的吗?嘴上却不好跟何佳妮吵,只能摆摆手,无奈笑道“呵呵,你不懂……”
“我不懂?”何佳妮差点没被这三个字气炸了肺。
这时,白可卿也加入了嘴仗“杨棠,是你不懂吧?你知道署名权对一个文人有多重要吗?它就相当于文人的第二……”
“第二生命对吧?”杨棠抢过话茬,仍满不在乎道“说了你们不懂还真是不懂,驴唇不对马嘴,算了,我搭公车回家!”说着,他直接推门下了车,嘴里还轻吟道“庭前芍药妖无格,池上芙蕖净少情。惟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残花何处藏,尽在牡丹房。嫩蕊包金粉,重葩结绣……”
何白二女隐隐听了这七八句诗,竟是相顾无言。
好半晌,还是神经比较大条的何佳妮率先打破了车内的沉默“刚才,好像…似乎他、他这一会儿就、就作了两首牡丹诗?!”
“而且水准貌似在、在平、平均线之上吧?”白可卿也结巴道。
“你说他还有没有可能作更多的诗?”何佳妮问白可卿。
白可卿先是摇头,后又点头“完全有这个可能啊……我、我现在总算有点明白杨棠的意思了,他、他不要署名权无关乎文人的气节,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