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就仨字——‘龙泉山’!”杨棠又开始谎话当中套谎话了,“我就好奇了,还有人住山上,于是就在网上搜索了一番,结果发现龙泉山这片住的大人物不少!后来我又一想,既然这时间地点都有了,你肯定会有所安排,于是我就冒冒然跑来打算看看情况,没曾想就这么溜溜达达就进来了……”
听完这番解释,白可卿有点目瞪口呆,随即“扑哧”一下乐了起来,哂笑道“你这人咧,看来还有那么一点运气,这样都被你闯到我面前来了,真是好狗运!”
“是是是,狗运,汪、汪!”
“咯咯……你别逗了好不好?”
杨棠学狗叫只是为了分散白可卿的注意力,让她暂时别再去想刚才他那番解释里的破绽,既然白可卿不让学了,他索性就不狗叫了,还趁机岔开话题道“对了可白,你这儿有笔墨纸砚吗?”
白可卿眼前一亮“怎么?想给我外公题字啦?”
“差不多吧!”
“那你跟我来…”
………
笔墨纸砚备妥。
杨棠站在书案前沉吟了好一阵,倏然问道“对了可白,朱六今年贵庚啊?”
白可卿闻言一愣。
这时,反倒是不知什么时候躲到窗后的朱六嚷嚷起来“个臭小子,你连本王寿诞几何都不知道,还给我题什么字啊?”
杨棠蔑了眼窗外的朱六,唱对台道“那我偏题,你待怎地?”
“哇呀呀呀呀呀……你小子活得不耐烦了是咋地?本王就不让你题……”
“我就题!”
得,这一老一小,两人又杠上了。
白可卿连忙圆场道“好了外公,还有棠棠,你们能不能别一见面就斗嘴啊?”
“不能!”两人异口同声、还互相恶瞪一眼,又同时撇过头去。
“棠棠——”
“行行行,那我不问他几岁总可以了吧?”杨棠“服软”道,“如此一来,只能提个简单的字了……”
已踏入房内的朱六却有点眉飞色舞的意思“连本王生辰都不知晓,我看你怎么题这个字,哼哼!”却见杨棠提笔蘸墨、匀了匀,似笑非笑地瞟了他一眼,开始在上品宣纸上落笔。
“会当击水……”
一种朱六没见过的字体在杨棠的笔下油然而生。
“……三千里……”
“自信人生二百年。”
会当击水三千里,自信人生二百年。
杨棠反复看了一下,见没什么纰漏,这才落款道“易梦,庚辰年九月廿三,于晋王府!”
收笔。
杨棠瞥向有些懵逼的朱六“怎么样?我这手破字,还入得您老法眼吧?”
朱六回神过来,当下就想抬杠“你还知道你自己写的字……”话音至此,却见杨棠抬手有随时销毁那副字的意图,犹豫半秒、天人交战却比平时犹豫数秒还要激烈几十倍,最终只能屈服,“……好(破)啊!”
杨棠这才收了架势,施施然绕出几案,走到书房外,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
朱六和白可卿都没有挪身,凑在几案边就欲朝那副字吹气。
“吹气也是有唾沫星子的,别随便吹气啊!”杨棠的提醒声悠悠飘来。
朱六和白可卿立马屏息静气,差点没被憋死。
墨迹未干。
暂时无法细细欣赏。
朱六索性直起身,来到杨棠身旁悄然站定,半晌才用胳膊肘拐了拐他,道“杨小子,易梦是谁?”
“我的别名啰!”
“那副字就是你的寿礼呀?”
“对啊!”
“就一幅字是不是太寒酸了?”
“寒酸?就那一幅字,能顶别人送你的十件礼,所以哪里寒酸了?”
朱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