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灼让人把那头戴纱帽、看不清容貌的汉子,情知有异,便抬手上其他的人都退出了大帐。
这时,这汉子才终于把纱帽摘下,呼延灼看后惊呼了一声“彭兄弟?
你……你从贼子手里逃脱了?”
原来,此人便是那被梁山俘虏了的呼延灼副将、“天目将”彭玘。
彭玘和韩滔都是呼延灼主动向高俅提议后,才调来的做他副手的将领,本以为是让他们二人一起来收取战功,没想到却遭此大败,彭玘还被俘虏了去,这让呼延灼如何过意得去?
奈何这时的呼延灼,实在是没半点办法救彭玘出来,却未曾想彭玘却突然的出现在了他面前。
同时,呼延灼心里也满是疑惑“彭兄弟是如何从梁山手里逃脱的?
他刚才又为何不敢以真面目见人?”
两人坐下后,彭玘苦笑道“将军,我……我是梁山派来的。”
呼延灼有点发懵,“兄弟这是何意?”
彭玘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不得已归降梁山了,宋江头领让我来劝将军投降他们,我也知将军定不会答应,却不得不来。”
呼延灼整个人愣在了那里,他虽然此前也有预料彭玘可能会归顺了梁山贼子,却没想到这竟会这么快。
呼延灼想了想,压低着声音道“兄弟是不得已归降他的,此时外边谁知道?
你就此留下不回去,到时我自会上奏说兄弟是杀敌后逃回来的就是了。”
彭玘摇了摇头,苦笑道“将军,我现在是不从贼都不行了,梁山早派人去颍州取我家小去了。”
呼延灼急道“我现在就派人骑马日夜赶往颍州去!”
彭玘道“他们早走了有七八天,也都是一人双马疾驰而去,这如何追赶得上?”
呼延灼听到这里时,才终于颓然坐下,叹声道“兄弟是累代将门之子,却是我害了啊!”
原来,这彭玘与呼延灼一样,祖上也曾出过开国大将,是武将名门之家。
彭玘道“战场上的事,胜败难料,也该是我命中有此定数,不关将军的事,只是将军,你遭此惨败后,高俅那厮岂会容你?
小弟本不该多说,只是觉得与其被他收监,真的不如加入梁山反了他!”
这彭玘说来说去,最后一句话恐怕才是他想对呼延灼讲的。
呼延灼摆手道“兄弟不要再劝了,我定不降他梁山。”
彭玘见呼延灼意志甚坚,便不再多劝,只是好奇的问“难道将军有什么办法可以消除此祸?”
呼延灼点了点头,把韩滔去了青州的事情跟他说了,彭玘听后摇了摇头,“这慕容彦达与我岁数相差不大,小弟当年在东京时,也曾与他一起喝过花酒,深知此人品性……”呼延灼听后心中一动,问道“此人品性如何?”
对于慕容彦达,呼延灼也只是听闻过一些风言风语而已,了解得十分有限。
彭玘道“这慕容彦达为人贪婪成性,当初只是个小小的礼部员外郎时,就敢收受不知多少贿赂,而且此人常发豪言壮语,但却志大才疏,又妒贤忌才,将军只怕不过轻易说得动他帮忙,除非能给足他好处。”
呼延灼听后,心中顿时一沉,但随即又在心里想道“这会不会是彭兄弟故意劝我的说辞?”
不管怎么说,两人现在毕竟是深处不同的阵营中,呼延灼对彭玘所说的话语,不由的便会在心里打个大大的问号。
彭玘似是看出了什么,轻叹一声,将纱帽重新戴上,向呼延灼告辞离开了。
若是梁山别的头领来此,呼延灼肯定会将他押下,但对于彭玘,他心里有愧,自是只能任由他离开。
如此又过了好些天,就在呼延灼等得有些不耐烦,想着是否要前去新平寨时,韩滔终于从青州返回,兴冲冲的道“将军,那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