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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太便宜那贼窝里养出来的悍女吗!
这不是糟蹋人家孟大公子吗!
孟相长孙,天泽书院大弟子,中州试排名第四,哪一个拿出来都是响当当的名号,怎能便宜那野丫头!当然何来的名次更在孟宁之前,这被她们无视了。
何来带着鹰绰出门,便是要赴贵妃娘娘的宴。除了宫中关系好的几位妃嫔,贵妃还请了宫外的几位命妇,其中两位乃是出了名的爱帮人说媒。何来在宫中时日尚短不十分清楚,其他人可都知道贵妃的打算,她的公主比何来小不了多少,已是到了出嫁年龄了。
时候尚早,何来领着鹰绰在附近闲逛。花木大都凋零,也还有些四季常青的,不过重点不是看什么,而是和谁看。同鹰绰在一起,何来分外轻松自在。既无人敢管束她,也无人能伤的了她,那位总是提醒她注意仪态的嬷嬷,出门时不小心崴了脚,无奈在宫中休息。至于怎的伤的那么巧,是不可说的秘密。
没有了那位嬷嬷,何来感受到久违的自由,欢脱的像脱缰野马,走路连蹦带跳的。“有姐姐在身边真是太好了,终于可以横行霸道了!”何来夸张的模仿螃蟹的步态,左右横着走了几步,逗得鹰绰也忍俊不禁。
“不能太放肆,万一给人看到传到皇上耳中,要被斥责的。”
何来叹息“除了吃得好穿得好,好像也没什么别的好了。”九连山那段日子虽然不长,却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一个努力为了生存挣扎过的现代人,至少身体和灵魂都是自由的。所以女匪的生活,反倒更有认同感。
鹰绰“嫁了人开府单住,就无人可约束你了。”
何来“不过是看起来那样罢了,哪里真能无法无天,那些看不见的约束处处都在,怎么逃得掉?”
规矩礼仪,种种条条框框,是这时代贵女无形的枷锁,无人可以逃脱。在这样的夹缝中,女人们还能腾出手来害人,也是很不容易了。所以对于皇后等人,何来并不是十分憎恶,反而觉着他们有些可怜。
鹰绰一怔“你想无拘无束,哪有那么容易?”
何来皱着鼻子做出个臭脸“都怪你,说的那么好,什么‘女皇’‘皇女’的那些话,说的我几乎信以为真了!住了这些日子才知道,你那些话纯粹忽悠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