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疯话?得罪之处,还望大人海涵!”
杨本庵闻言,急问道:“真有办法?”又歉然道:“启蓝,之前我确是觉得你年纪小,少不经事,我还腹诽首辅怎么派了个娃娃来!若你真有办法,我杨本庵当众向你赔罪!”
我快速说道:“清丈土地,规范税源,对寻常百姓一般只会减税,于国家增税效果不大。关键是那些虚报土地的豪族!可豪族中,山东又以薛汴、孔尚贤为最,是也不是?”
杨本庵正色道:“正是如此!但此事牵连甚广,如之奈何?”
我不答反问道:“杨大人,在你认为,解决这两座大山最直接有效的办法是什么?”
杨本庵呆呆立着,两眼无神,片刻方叹气道:“最好的办法,也不是没有,薛汴、孔尚贤便是这最难啃的骨头,拔不掉的钉子。若是没有这二人,薛、孔两家也不足为虑。”
说完他看着我,我却也只是微笑的看着他。杨本庵便继续说道:“我曾向圣上上书参奏二人,但圣上的意思似乎只是敲打二人一下,这终归治标不治本。我又提出改世袭一事,也是石沉大海……”
说着,他望向我,我却仍是笑而不语。杨本庵纳闷儿,思索片刻,方惊问道:“启蓝,你不会是打这两人的主意吧?”见我不答,只是笑,他急道:“万万不可!薛汴有铁卷金书,非谋逆等大逆不道之事皆可免死!孔尚贤乃孔圣人苗裔,轻易更是动不得!若能动得,我早除了他们!又何必等到今天?”
我微笑着道:“二人难缠,这不假,但总有个高下,我们何不从这个方面做文章?”说完,定定的盯着杨本庵。
他细细的揣摩我的话,能走到这个职位,都没有傻人,且必有过人之处,他眼珠子一转,突然一拍巴掌,喜道:“你是说,矛与盾?”
我笑着道:“不试试怎么知道,哪个才是真金?”
杨本庵眼中射出喜色,拿起酒壶,满满的给我倒了一杯酒,又给自己满了一杯,激昂的道:“若能扳倒这两座大山,我杨某人愿陪孙贤弟演这一出戏!”
我也举杯,待双方酒杯在空中重重相碰时,微笑道:“那就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