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与家康主家会面。我自是知道,主家的安排有些唐突,但是确是出于各方面考量,并非有意薄待于先生。”
我不置可否,却不答反问道“半藏殿,你实话告诉我,德川骏河守到底有没有勇气面对秀吉?如是没有,我便不去费这番唇舌了!”
这番话说的十分不客气,但却是实实在在的实际情况,尽管服部半藏侍奉着德川家康,却也无法立即辩驳于我,而是略微纠结了一下,方才正色道“家康主家他并非是没有勇气,而是极为隐忍,信长死后,主家他并非没有其他考虑而是”
说到这里,他有些迟疑,似乎在考虑有没有必要这样交浅言深。我却不屑的道“而是觉得自己尚不是秀吉的对手,所以尽管在信长家继承人一事上多番作出幕后小动作,面子上却始终与秀吉一团和气。我所言不差吧?”
服部半藏闻言大惊失色,右手甚至不经意的抽动了几下,那是摸向背上忍刀的准备动作,但是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沉默着,思考着三个问题
第一,这个明朝人为什么知道这么多?
第二,如今该怎么回答?
第三,接下来该怎么办?
思前想后,他都没有一个准确的打算。见他纠结于此,我哼着笑了一声道“响当当的鬼半藏竟然纠结于这些小事,真是可笑。难道真是见面不如闻名?”
服部半藏不悦道“孙先生何出此言?方才所说之事并非小事,而是关系到冈崎、三河、骏河三地军民安危,关系到德川家与羽柴家走向的大事。”
“无论大事小事,事实就是眼前的事实。”我也沉下脸来道“我还是那句话,德川家康到底有没有与羽柴秀吉破脸的勇气?若是没有,我便取找其他人商谈合作之事了!何必在此多费唇舌!”
服部半藏又沉默了,半晌方道“说实话,主家他正在彷徨,他似乎没有信心借此机会一举击倒羽柴秀吉。可若是给了秀吉喘息之机,以主家对秀吉权谋的认识,他是肯定不会下决心动手的!除非”
我淡淡的道“除非什么?”
服部半藏望着我正色道“除非孙先生能说服主家,让他确信你的计谋可以击倒——至少大大削弱羽柴家的势力,给德川家至少十年、不,七、八年的发展时间!”
我哼了一声,冷笑着道“德川骏河守真的打的好响的算盘!秀吉胜也好,败也罢,其实与我无非是意气之事,大不了我出海往他出去,羽柴秀吉却又能奈我何?但此事于德川家却是生存空间大小的问题,若是羽柴秀吉扳倒了柴田胜家,你自己想想!”
说着,我用手指沾着茶水,在桌上边画边说起来“若羽柴秀吉击溃了柴田胜家,泷川一益之流必然树倒猢狲散。到了那时,羽柴秀吉背靠着坚实盟友毛利氏,下面是望洋兴叹的长宗我部氏,东北是宛若屏障的上杉氏,东南却是虎视眈眈的德川氏。神奇半藏,动动你神奇的脑子,你来告诉我!”
说着,我用手掌在刚才用水迹画出的地图上重重一拍,正拍在德川家康那一块儿位置上,同时阴恻恻的问道“你认为,秀吉会先攻击谁?”
服部半藏脸色大变,却不言语。
我端起茶抿了一口,淡淡的道“半藏殿,我言尽于此,至于德川骏河守,我也没有见他的打算了。你只告诉他——如今已然开春,羽柴秀吉与柴田胜家两军主力纷纷向着余吴湖以北靠拢,大战一触即发!想必你主家也知道长宗我部氏的最新动向,如何决断,望他自决!机会只有一次,若是错失了”
服部半藏有些紧张的盯着我,我却冷笑着道“只怕神奇半藏就要再次展现‘神君伊势穿越’的神技了!”
服部半藏终于色变,我说的“神君伊势穿越”不过才是去年的事。本能寺之变发生后,织田信长一死,织田家顿时大乱,整个东瀛中部都陷入了混乱之中,特别是织田家重臣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