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个大,双腿就像灌了铅一般,平地上走路都打秃噜。
但是看到小西行长那要吃人的眼神,心知肚明自己要是不去,只怕马上就会成了著名成语“杀鸡儆猴”中的那只鸡,心道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那就去吧!
磨磨唧唧的足轻头正准备率兵前往查探,却听见幽深的山谷中传来泼喇喇一阵疾驰的马蹄声!
众人抬眼向着声音望去,只见一匹战马正疯狂的冲向自己这个方向。足轻头心道你要的情报来了,自己这算是解脱了,暗暗欣喜之时,却不知小西行长的心里已经揪做了一团!
众人举起武器面对着来人,等到走的近了,借着月色一看,却是一个自己人,穿着的正是羽柴秀吉军内部的斥候衣甲,这才放下心来。
只见这斥候浑身浴血,策马疾驰到小西行长面前十五步时,“噗通”一声从马上栽了下来,就地翻滚了几圈,犹自挣扎着想爬起来,努力了几下未果,又重重的爬回地面上!
“拉他起来!快拉他起来!”小西行长用马鞭急指,方才那被指派去查探情况的足轻头知道这正是表现的好机会,恰好能将功补过、抵消自己方才的怯懦行为,便立即带人上前,将那落马斥候抬了起来,架到小西行长面前!
“你是谁!快说,那边发生了什么?”小西行长可不管这斥候的死活,厉声喝问道“我的人呢?他们怎么没回来?”
那斥候喘着粗气、吐着血沫,被想要开口说话却被呛得急遽咳嗽起来,小西行长急的头上冒汗,却知道此时不能硬逼,只能大喝道“给他水!给他水!”
足轻头立即接下水囊,那斥候接过后“咕咚咕咚”喝了几口,方才缓过气来,声嘶力竭的道“摄津守大人!请您速速发兵,救援大友义统大人啊!”
小西行长听了这话,坐在马上的身躯微微一阵摇晃,显然是激动之下头晕所致。稳住心神,他压低声音对着那斥候喝道“说清楚,怎么回事?我的人呢?”
那斥候声泪俱下、好不可怜“摄津守大人,我家大友大人昨日本就要发兵援助于您,却不料凤山以南转来一支敌军,看装束是大明朝的军队,打起来好生厉害,死死将我部牵制在凤山无法行动!”
喘了口气,斥候又继续道“方才贵军这边派出的几名斥候同僚在路上受到了埋伏的大明军哨戒袭击,赶到我部时已然重伤不治,说完情况就咽气了!大友大人派我带人来向您汇报,他随后率军前来,谁知我也遭到伏击,一队人就剩下我一个!至于那边”
斥候指了指凤山方向,忽然不哭了,而是用一种祈求的语气向着小西行长大声喊道“大明军发现了我部的动向,立即万炮齐发!如今估计大友大人已经被压制在山口无法出来,请您速速发兵、拯救大友大人于水火啊!”
小西行长还想问什么,那斥候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不住的咳血。咳了半天,忽然仿佛回光返照一般,挣脱了周围人等的搀扶,踉跄着向着自己的战马走了几步,回头向着小西行长坚定的说了句话
“不论如何,我要回去救援我家大人!哪怕是死,也不会堕了我东瀛武士的名节和勇气!我去了!”
说完,摇摇晃晃的翻身上马,一抽马鞭,战马嘶鸣着向峡谷深处跑去!
那马上的身影东摇西晃,很明显已经即将走到生命的尽头,但他的身影在一众倭寇眼中却在无限放大,是那样的伟岸、那样的崇高!
小西行长坐在马上,隐隐约约觉得自己额头上的汗都快下来了。相比于这位誓死奋战的斥候,自己的行为是不是显得下作了?再扭头看向周围的部将,他隐隐约约从这些手下的眼神中读出了一种情感——鄙视——这让他心中仿佛燃起了一团剧烈燃烧的烈火!
我是荣耀的武士!以刀之名!怎么能做缩头乌龟呢?
想到这里,小西行长在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