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杨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汪自清却意犹未尽,大声喝道:“再点些路灯吧。”说罢,他继续挥舞双手,火光乱蹿,树干被点燃,借着风势熊熊燃烧,虽然无法将整个上山的路照亮,但总算可以模模糊糊的分辨。符兵的虽战力大打折扣,但总好过在黑暗中在任人宰割。
穿着绿袍和白袍的将领看向旗语,无任何指示,连挥舞旗传令官似乎都已不知所踪。
“老大,够了,不要再烧了。”巫马心连忙拦住汪自清,沙漠之中风沙威猛,且不说流沙会将他们全都埋葬,即使是这滚滚的浓烟也让众人无法忍受。
借着火光,众人看到沙漠中又涌起无数沙包,大大小小密密麻麻。
沙包慢慢接近,一个个黑影拔地而起,符兵们死死抓紧盾牌,却没有再听到“咣咣”声。只见娇小的身体缩成薄片,从两个盾牌中间的缝隙钻了进来,锋利的爪尖向两边划去,寒光闪动,符兵难以置信的栽倒在地。
“猫!是猫!”手持钢刀的符兵连连后退,眼中露着惊恐。黑影轻轻的落在地上,是一个个妖艳的女人,妩媚的用舌头舔着指尖的鲜血。人家哪里是猫,只是像猫一样温柔罢了,你们不是一直在我的石榴裙下欲生欲死嘛,怎么,这么快就忘了,呵呵。
猫咪的骨头软到让你无法想象,几乎无孔不入,躺在男人身上的时候同样柔弱无骨,让人如痴如醉。猫坞在于模仿,自然与猫咪一般无二,传说,她们一样有九条命。在猫坞的妖女面前,盾牌形同虚设,顷刻之间便土崩瓦解。成群的野狗一拥而上,呲牙咧嘴口涎乱飞,浑身的毛根根竖起,瞪着血红的眼睛,见人就穷追猛咬,符兵阵脚大乱,四散奔逃。几个身着绿袍和白袍的将领慌忙向旗王求援,却各处都寻不到人。不止是旗王,亲兵卫队,南天日和全光日两位将军,甚至连亲近的几位蓝袍将军都踪影全无。
火把与树干上的火越燃越小,光线越来越暗,妖猫野狗们也变得更加彪悍恐怖。
巫马心这边也不轻松。猫柔若无骨伸缩自如,毛软齿利,行走寂静无声,爪子锐利而弯曲,伸缩自如,善于攀爬跳跃,各个器官的平衡功能比其它动物更加完善,当它失去平衡时,神经系统会迅速的指挥骨骼肌以最快的速度恢复平衡,甚至可以在空中停住或是转身。最恐怖的莫过于喵喵拳,快如闪电密不通风,攻势凌厉,令人眼花缭乱,目力差者连拳头的残影都看不到。
猫坞的人穿着性感暴露,酥胸半掩,蛮腰无束,正是男人的克星。一个不留神,枝孙冰的师弟枝孙金星已挨了二百多拳,被打得如同猪头一般。
四族之人对付愚钝的野狗或许得心应手,对待这种尤物却多半无计可施,但也有两种人例外,一是女人,一是沙须鲛。嫉妒能让女人发挥出最强力量,而猫坞的女人恰恰让所有女人都嫉妒;沙须鲛不解风情,对这些魅惑视而不见,捋臂揎拳,直打得猫妖娇号连连。
火光越来越暗,汪自清双拳燃火,无数火球在半空漂浮,勉强可以维持一丝光亮,不至于一团漆黑。
鼠庄,才是关键。想到此处,巫马心启动鬼才之眼,看到舒书正站在一个沙丘上狞笑。他身形一闪,整个人没入沙漠,一个沙包向远处飞速的移动。
舒书正在得意是之时,忽然感觉到有冰冷的杀气在向自己靠近,正在犹豫之时,一捧黄沙已扬向他的面前。
“什么东西!”舒书整个人腾空而起,躲过飞来来的沙石,双手生出利爪向沙包中插去。
沙包破碎散落,一个人影从里面钻了出来,瞳孔中散发出诡异的蓝色,金光凝聚,或刀或斧,向舒书砍了过去。未过几个回合,舒书左臂被砍断,鲜血喷涌,弥漫在天空的乌云微微晃动,甚至出现了丝丝裂痕。
“竟然是你!”毛师师大吃一惊,将身旁后知后觉的苟牛推上前去,“你个蠢牛,还不快去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