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即便在证据确凿之下,她犹自不知悔改,真是不可理喻。”
卫子夫忽然笑了,这让刘彻有些愤怒,瞪着卫子夫道:“很好笑吗?”
卫子夫连忙道:“臣妾并非是在笑话阿娇,而是在笑话我的外甥去病儿。”
“笑话他作甚?”
“去病儿说,魇镇之术不过是术士的胡言乱语,还说如果这种邪术管用,还要我大汉的万千军马做什么,只要发动魇镇之术弄死敌人,我大汉岂不是天下无敌?陛下还担忧什么匈奴。”
刘彻楞了一下,继而笑道:“胡闹!”
卫子夫摇摇头道:“他可没有胡闹,而是很认真的跟我兄长说,他愿意被别人魇镇,如果一个不够就多找几个,几个不够就找一万个,看看能不能咒死他。
被我兄长痛殴了一顿才算是消停了。”
刘彻摸着下巴思索了片刻,自言自语的道:“拿去病儿做靶子自然是不行的,找几个死囚来做这件事还是可行的。
栾大,少翁都说自己通达鬼神,待魇镇一事验真过之后,我们再验证他们……”
卫子夫见皇帝陷入了沉思,就微笑一下,提着食盒离开了未央宫。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刘彻从沉思中醒来,看着空荡荡的宫门幽幽的道:“你以为转移了朕的心思,朕就会忘记阿娇了吗?
阿娇是谁?他是朕最初的欲望,是朕征服的第一座高山,朕如何会让这座高山蒙羞?”
空荡荡的大殿里,无人回应,刘彻长出了一口气,来到大殿门口,俯视着未央宫外的长安城,直到将整座城贪婪的看了一遍,才重新回到了未央宫,轻轻地敲击一下金钟,一个黑衣宦官走了进来等待皇帝吩咐。
“长门宫修缮事宜十五日完工!”
“喏!”
正在打麻将的云琅忽然被一阵阵轰隆隆的响声惊的站起来,跟同样惊讶的曹襄,霍去病,一起朝外看。
只见一长队满载石料的牛车从他家门前经过,径直的驶入了工地,石料都是汉白玉,这种石料每一块都来之不易,原产于易州,仅仅是千里迢迢的运进长安就价比黄金了,没想到刘彻居然舍得用这样的石料来帮阿娇修一个水池子。
云琅疑惑的瞅瞅依旧坐在牌桌上的大长秋,只见这个老家伙一张老脸笑的如同一朵菊花,就明白了,不管怎么说,这一场纷争是阿娇赢了。
曹襄手里握着一张发财走进了帐篷笑道:“木料也运送来了,都是已经阴干的好木料,据说是楠木。”
李敢大笑着走进来道:“各种奇花异木,装了二十几辆牛车,看来我的差事已经提前完成了。”
大长秋丢下手里的牌笑道:“没什么好奇怪的,阿娇毕竟是阿娇,与旁人终究是不同的。”
说完话就喜滋滋的去找阿娇禀报这个好消息。
霍去病苦笑着走进来道:“陛下的脾气果然是这样的,别人越是阻止他干的事情,他偏偏要干的更加过分。
怪不得阿娇一点都不担心,说起对皇帝的了解,这世上恐怕无人能出阿娇之右。”
云琅笑道:“青梅竹马一起长大,阿娇岂能不知皇帝?这个女人如果早早这样清醒,何至于连皇后的位置都丢掉?”
正在云琅模型房里胡乱摆弄模型的阿娇听大长秋禀报了事情的经过之后叹息一声道:“写封信告诉阿彘,这个缺点以后要好好改改,我能猜到的事情,别人一样能猜到。
这对他很不利!”
大长秋愣了一下道:“合适吗?刚刚获得的圣眷啊。”
阿娇笑道:“我如果想要什么劳什子圣眷,谁能抢的过我?我们虽然在怄气,我却不希望阿彘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