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难,我们跟卫氏的根本——长平侯府来往密切,虽说还是看不惯长平的样子,也不能算是敌人。
至于卫氏,只有她对不起我的份,可没有我对不起她的事情。“
大长秋小声道:“您忘了掖庭宫旧事了,如果不是陛下发现卫氏不见了,派人搜寻,卫氏早就死了。”
阿娇重重的叹口气道:“你说我那时候怎么那么蠢,明明只要一刀就能结果掉卫氏,偏偏将她发配去了掖庭宫……”
大长秋笑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若无当年之错,贵人如今即便是皇后,也只能在未央宫里的苦熬岁月,怎比得上如今的风流。”
阿娇低头逗弄一下蓝田,瞅着楼下排着长队等待接受赏赐的宦官,宫娥,不由得皱眉道:“你说,云琅的这一套能不能成啊?
每年发出去不少钱。”
“云琅说,收买人心是一个长期的事情,必须要让所有跟随贵人的下人们知晓,只有跟着贵人才有好日子过,时间长了,等他们已经适应了长门宫的这一套,去了别人那里未必就会觉得愉快。
我们杜绝不了奸细,只能尽量的减少奸细,避免出现新的奸细。”
阿娇站起身,弯着腰领着蓝田在地上行走,走了几步低声对大长秋道:“若非阿彘心性变化太快,我们何必要做这样的自保之举呢。
这鸳鸯梦,醒来的也太早了。”
大长秋低声道:“贵人慎言。”
阿娇将一绺垂下来的头发撩到耳后无所谓的道:“没什么不能说的。
几度恩宠,几度冷落,他真的以为我陈阿娇是一个玩物吗?”
大长秋无奈的道:“您现在深恨陛下,可是,当陛下来寻找您的时候,您又会欢喜起来,那时候您又会忘记陛下对您的薄情。”
阿娇看看大长秋皱眉道:“我是这样的人吗?”
大长秋点点头道:“是的。”
阿娇松开蓝田让她自己走路,揉揉鼻子疑惑的道:“我真的是这样的人吗?
据我所知,只有宫中怨妇才会这样做……大长秋,你不会说我是宫中怨妇吧?”
大长秋一言不发。
阿娇坐在锦榻上,仰首看着藻顶,自言自语的道:“阿彘来找我,我总是很欢喜,有时候连胭脂都来不及涂抹……我要的不多,只求他能守在我身边,不管怎么样,我都是欢喜的……
所谓的恨,其实也是欢喜,你说是不是啊,大长秋?”
大长秋在心中喟叹一声,拿起桌子上的礼单随手丢进了炉子里,毕竟,这份礼单上的很多人就不该送礼。
眼看着礼单被烧成了灰烬,大长秋又从袖子里取出一份新的礼单放在桌子上。
这份礼单上的名字都很熟悉,不会让陛下感到不愉快。
做完这些事,大长秋就松了一口气,阿娇的心智变化很大,在这个时候,就不该做任何激烈的决定。
云氏今晚到处都是醉鬼,其中以苏稚醉的最为厉害,她在葡萄酿里添加了糖霜,觉得很好喝,也不知道喝了多少,等抱着她赏月的云琅觉得不对劲的时候,她已经喝的浑身软塌塌的,即便是这样,她还抱着老虎的一只大爪子,按爪子上的肉垫,玩类似弹簧刀一样的游戏。
老虎的指甲从肉垫里弹出来的时候非常的吓人,半尺长的指甲有无坚不摧的功能。
只是,给弹出来的指甲上插上四枚果子,那只杀气腾腾的爪子立刻就看不成了。
“夫君,我要月亮。”
云琅把她往怀里揽一下,轻声道:“够不着啊。”
苏稚转身抱着云琅的脖子,喷吐着酒气道:“骗人,月亮就在藏上,我们去捉。”
云琅道:“我们坐在平台上看月亮,月亮就在藏,等我们上了藏,月亮就会挂在长门宫,等我们去了长门宫,月亮就会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