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人又会若无其事的继续吃自己的苔藓跟羊毛。
每当谢宁开始吃饭的时候,一个叫做叫做江充的汉人就会来到他们居住的窝棚里,谈天论地。
这也是一个饥饿的人,所以,谢宁偶尔也会给他一点食物。
不是不愿意每次都给,而是因为谢宁他们的食物也仅仅可以充饥。
自从上一次见过刘陵之后,谢宁就再也没有见过这位匈奴大阏氏,她似乎已经忘记了谢宁的存在。
江充的都来,极大的丰富了谢宁无聊的卧底生活,此人学识极为驳杂,不论是什么话题他都能顺手拈来,并且从中阐释一番,不管有没有到底,都会给人一种很有道理的样子。
谢宁似乎听说过这个人的名字,仔细回忆之后才想起来,这个家伙到底是谁。
一想到这家伙是云琅宁可冒犯刘彻也要斩杀的人,谢宁就对这个家伙非常的警惕。
更不要说,这家伙能在云琅的追杀下活到现在,算是一个真正有本事的人。
谢宁认为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人就是霍去病,这个世界上最聪明的人就是云琅。
很多时候,云琅要比霍去病可怕的多。
得罪霍去病的人,只要不被他打死,就算是逃过一劫,得罪云琅的人,直到现在,还能愉快活着的就只有江充一个。
“如果不是实在是无路可走,某家也不会投靠匈奴,我想,谢兄应该也是同样的遭遇才对。
在这支队伍的后面,有卫青,李息的大军在紧紧追赶,在前面又有霍去病,云琅的大军在堵截。
如果不是大阏氏提前两个月舍弃了北海的草场,拉开了与卫青,李息之间的距离,我想,此时此刻,我们想要喝一口热汤都是奢望。”
谢宁道:“百万之众,面对五万汉军,我们总能一路向西杀出一条活路来的。”
江充放下手里的木碗,用手指蘸水在石板上上画出一幅图来,指着已经结冰的白色地图道:“汉使张骞已经联通了西域诸国,我们即便是冲开了霍去病与云琅的布防,以后恐怕要走一路战斗一路了。
举世皆敌说的就是现在的大匈奴人。
与汉军交战多年,匈奴王庭能够收拢的人手只有这百二十万了,如果此路不通,匈奴人将从此消失在人间。”
谢宁道:“不管在大汉国,还是在匈奴地,我都不过是人家的马前卒,不会想的那么深远,眼下之计,活一天,算一天,听天由命就好。
什么大汉,什么匈奴,对我们来说都不过是一个安身的地方罢了。”
江充烤热了双手在脸上摩擦片刻,吐一口气道:“眼下能吃饱肚子就算是万幸了。”
谢宁沉吟了一下道:“我很奇怪,按道理说,你与云琅应该没有什么交集,为何云琅会追杀你追杀的如此迫切,宁愿冒犯犬台宫,也要致你于死地?”
江充抬头看着天思索良久之后道:“我也莫名其妙啊,我与云琅的交集不过是把舍妹送去了云氏医馆,舍妹病重,最终死在云氏医馆。
舍妹之死,无论如何也怪罪不到云氏头上,我也从未想过要对云氏做什么。‘
偏偏云琅在听到我的名字之后,就像疯了一般追杀我,若不是我躲在暗处看到了云琅的做派,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云琅会对我下毒手。
难道说,云琅与害死我妹子的赵太子丹有关系?”
谢宁摇头道:“云琅也是皇族,此人自视颇高,就太子丹这样的混账,他还没有放在眼里,更不要说替赵太子丹出头了。
此人思虑深远,不会无的放矢!”
江充苦笑道:“某家实在是一无所知,想要知道此时的究竟,还需问云琅才知晓,某家到底如何得罪他了。”
人的肚子吃不饱,干什么事情都提不起精神,话说多了也累,谢宁与江充靠着火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