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的淡黄色花瓣道:“西北理工对世界的认知,竟然微妙如斯!”
月季花下,种满了荠菜,任安采下一片嫩叶放进嘴里,咀嚼了两下道:“与春日荠菜并无二致。”
进到小院子之后,一股暖热之气就扑面而来,众人的神思为那几丛月季所夺,一时并未感到闷热。
站立的时间长了,才发现在这座小院子里穿裘衣并非一个好主意。
尤其是那个白丁胖子更是热的满头大汗。
众人除掉裘衣,胖子伸展一下双臂,感慨的道:“我家也应该有这样的一个小院子。”
任安好奇的看了一遍地下的热水渠笑道:“就地取材,耗费不多。”
胖子连忙道:“这么说我家也能修造这样的一座能在冬日里看到花朵的院子?”
任安大笑道:“首先,你家应该先有一座热泉。”
一个书生接话道:“以前听闻云氏以两千万购置这座庄园,人人都以为云氏是傻瓜,如今看来,说云氏是傻瓜的,才是真正的傻瓜。”
就在众人说话的功夫,云氏开饭的钟声响了,一群围着白色围裙的仆妇端着各色菜式,很快就摆满了一个方桌,最后进来的仆妇还抱着一罐子冒着热气的米酒,一并放在桌子上。
“呀,我的红烧肉!”
有美食在前,胖子早就忘记了要修建一座暖院子的事情,趴在方桌上不断地吸溜口水。
除过司马迁这个早就吃过云氏美食的人,其余众人,无不流露出馋涎欲滴的模样。
梁翁无声的笑了一下,觉得今天完成小郎交代的招收西席先生的任务应该不难完成。
这个时候再说话,就显得很无礼,面对一群馋涎欲滴的人,此时说什么都会招人厌。
“请诸位用餐!”
梁翁话音刚落,一钵子红烧肉就已经不见了踪影,眼看如此状况,梁翁就对留守伺候的仆妇道:“照样再来一份。”
司马迁不急着动筷子,只是笑眯眯的看着梁翁。
梁翁被司马迁的目光看的有些心慌,就拱手问道:“郎君为何不用餐?可是云氏的饭食不合胃口?”
司马迁笑道:“我实在是害怕这顿饭好吃不好克化,这样的饭食我吃过一遍,就那一遍,家父已经被云氏收买,要我必须在你云氏停居两年。
我很担心再吃一顿,我就要卖身于云氏了。”
梁翁瞅瞅那群吃饭吃的极为忘我的人,笑眯眯的小声道:“在云氏担任西席两年,不会辱没先生吧?”
司马迁也同样小声道:“我现在就在想,那两个背煤的姐弟,是不是也是你云氏中人?”
梁翁笑道:“小郎说,云氏用人,可以利诱,可以欺骗,唯独不能强迫……”
司马迁用筷子夹了一块羊肉狠狠的吃了下去,喃喃自语的道:“又是以利诱之,又是以利诱之,这家伙难道非要把人心中的最不可告人的心欲望全部都利用一遍么?”
此时的云朗也在吃饭。
他正在聚精会神的对付一条鱼,仔细的将鱼肉中的鱼刺剥出来,然后捣碎鱼肉添上鱼汤,一小勺,一小勺的伺候闺女吃饭。
同样抱着木碗吃饭的霍光抬头看了师傅一眼道:“您确定能请来一个厉害的先生么?”
云琅面无表情的道:“这位先生,只是来教授你各地风土人情,山川名胜的,除此之外,你其余的课业还是以识字,读书为主,十岁之后吗,才能开始跟着师傅我学习西北理工的学说。”
米粒沾了一脸的霍光继续问道:“西北理工的学问很难学么?”
云琅给闺女擦擦嘴道:“你觉得现在,最难学的是什么?”
“算学!”
“这就对了,算学是西北理工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