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愤怒。”
说完就坐着马车进入了长安城,今日,他很想在章台宫见到自己的父亲母亲。
卫子夫踉踉跄跄的在冰雪中快步行走,把身边的宫女,宦官丢出老远。
她出身贫贱,在冰雪中奔跑很是熟悉,远不是那些养尊处优的宦官宫女们所能比拟的。
刘据远远地就看见了母亲的身影,大喊一声,就狂奔起来,卫子夫停下脚步,站在风雪中见自己的儿子跑的像豹子一般敏捷,笑着张开了双臂……
“母后……”
刘据紧紧的抱住了母亲的双腿,他原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坚强了,没想到,在见到母亲的第一个瞬间,却大哭了起来。
卫子夫的泪水滴落在刘据扬起的脸上,笑意却无论如何都掩饰不住。
“我的儿已经长大了……”
狄山站在一边不断地擦拭泪水,直到卫子夫将目光落在他身上,这才跪地禀奏道“启禀……皇……后陛下,臣狄山……将皇子……”
卫子夫不等狄山把话说完,就笑着道“先生说话不易,就不要多说,你的心意,本宫明白,本宫明白!”
狄山仰起头大笑一声,然后重新施礼道“既然……如此,微臣……告退!”
说罢,就转身离开,不论刘据在后面如何呼唤,也是一步不停,很快就消失在甬道里面。
卫子夫拉着刘据的手道“此人可重用!”
刘据连连点头道“孩儿也是如此认为,他身为右拾遗,尽到了他的职责……至于孩儿的左拾遗,刚才也在城外见到了,无论如何都一言难尽。”
卫子夫笑道“这才是事情本来的面目,我儿为何感慨若此?”
刘据不忍母亲站在雪中,瞪了一眼伺候母亲的宫女宦官,亲自撑开伞盖,与母亲在长长的廊道上徐徐而行。
“你父亲去了细柳营,不在宫中。”
卫子夫多少觉得有些对不住儿子。
刘据轻笑道“父亲如今正在犬台宫,母亲不必替父皇隐瞒,‘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道理孩儿还是知晓的。
只是,父亲向来睿智,此次不见孩儿,是否孩儿在西南做了什么让父亲不满的事情?”
卫子夫长叹一声道“谢长川啊……”
刘据点点头道“狄山说孩儿太贪婪了,现在看来,还真是得不偿失啊。”
卫子夫摇头道“你揽财没有错,你父亲也允许你揽财,唯一的错处就是不该让人抓住把柄,成了言官弹劾你的理由,这说明,你驾驭局面的能力不足,还需努力。”
刘据怒道“到底是谁掀出了谢长川?”
卫子夫停下脚步,瞅着已经比她高的儿子轻声道“太复杂了,谢长川之事原本不该发生,可惜,匈奴大阏氏刘陵在关中大闹了一场,你父皇准备暗中整顿一下长安官吏,没想到,查匈奴奸细的时候,发现了你跟谢长川之间还有勾连。”
刘据并不感到意外,本来这些情况母亲早就跟他在信中说过。
“云氏呢?”
卫子夫苦笑道“云琅狡如狐,滑如油,他深知你父皇的脾气,担心霍光被你连累,就一连发了三封信给霍光,要他半路回来,并且亲自去跟你父皇请罪,赔了两万金,方才将霍光从麻烦中解脱出来。
云氏不是要抛弃你,而是不愿意得罪你父皇,在某些时候啊,云琅似乎更愿意让你立刻成为我大汉的太子。”
刘据摇头道“一次背叛,终生不用!”
卫子夫笑着摸摸儿子的脸道“这句话在我面前说说也就是了,你父皇何等的雄才大略,也不喜欢云琅,偏偏云琅的官职越来越高,一次比一次看重。
现在都成卫将军了,马上就要位极人臣了。
云琅这人胆子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