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阳陵邑小住几日,你去不去?”
云琅给炒锅里倒了点水,坐在厨房的小板凳上道:“不去,以前朝廷里的气氛紧张,他们一群纨绔不敢玩闹的太过分,现在事情过去了,就想花天酒地,我是不会去掺和的。”
李敢点点头道:“你现在比较扎眼,去了会落闲话,待家里吧,等你的差事下来了,想清闲都不可能了。”
云琅笑道:“等差事下来了我会更加清闲,人们会看到兢兢业业的大司农,会看到跑的跟驴子一样的阿襄,唯独看不见传说中的奇人云琅。”
李敢没有多想,站起身笑道:“你跟去病都不去,那我就带着赵破奴去,谢宁这家伙又被家里的一大群婆娘给缠住了,一时脱不了身。”
目送李敢大步流星的走了,云琅抽抽鼻子,又开始实验自己的新菜,无论如何,就算没有辣椒,麻婆豆腐都要出来啊。
没有辣椒,就没有红油,麻婆豆腐白不啦叽的出锅了,茱萸虽然也辣,可它到底不是那个味道啊。
老虎嘴里叼着食盒,游春马无聊的跟在后面,云琅带着刘二就出了家门。
苏稚跟药婆婆在富贵县里的药铺忙碌,据说已经有了很大的进展,至于怎么进展法云琅没见过,准备今天去看看。
以前从云家出门去富贵县的时候,很担心被狼给叼走,现在不用不担心了,这里的道路上不论白天还是黑夜都有商队来往。
尤其是距离云氏大门不远处的渭水码头,更是已经自动变成了一个小小的集市。
云家的土地是以河边的那颗大柳树为起点的,大柳树的边上还有一个粗壮的树桩子。
当初董君抓住一个跟长门宫宫女偷情的野人,就是在那个树桩子上被活活折磨死的。
后来,董君自己也被张汤给活活折磨死了,因此,云琅已经把这件事做了选择性的遗忘。
只是看着有船夫坐在木桩子上谈天说地的很热闹,不由得再次想起那个死不瞑目的野人来。
树桩子左边的云氏地界上,只有一座不算大的茅屋孤零零的矗立在那里,茅屋该是云氏的产业,因为茅屋的对面,却盖了很多茅屋。
说来奇怪,云氏的土地无人侵占,倒是皇家的土地,百姓们在上面盖房子并没有太多的担心,也似乎没有人驱赶他们。
上一个侵占皇家土地的人是宰相田,他的下场很糟糕,自己死了也就算了,连儿孙都被连累的不浅,如今已经听不到关于田家人的消息了。
所以说明,皇家的土地,穷苦的百姓可以拿来生存,只要不过分,就不会有事,即便是地方官吏都不会多看一眼。
勋贵们拿……那就是欺负皇家了,伸手剁脑袋的事情立刻就会发生。
冬日里的渭河其实很不错,至少在景致上来说非常的不错,河边全是厚厚的白色冰棱,敲打一块放在嘴里的咬非常的痛快。
今年的冬天不冷,所以,河面上没有结冰,即便是有薄薄的冰层,也会被行驶在河面上的平底船给开出一条道路来。
云琅几乎是蹦蹦跳跳的来到了富贵县。
如今,富贵县的地盘更大了,原本只有一条一里长的街道的富贵镇终于开始横向发展了,一条清晰地十字街道充分的证明了这一点。
富贵县的县令应雪林,刚刚从云琅前边走过,走的很匆忙,他没有看见云琅,云琅也没有去打扰他的意思。
倒是跟随应雪林的郭解看到了云琅,他也行色匆匆,想停下来跟云琅打招呼,见云琅轻轻地摆摆手,就匆匆的抱拳追着应雪林走了。
富贵县的实职县丞,就是大汉对他走了一遭北地的奖赏。
这个县丞跟他以前担任的县尉完全不同,已经算是官员了,脱离了胥吏的行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