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直言,我没了靠山,已经不配嫁进阮家。她会安排,让阮一鸣另娶。
至于如何安排我……阮夫人当时冷笑着对我说。妾室也需到官府报备,很是不便,待阮一鸣成亲后,她可以让阮一鸣把我收在屋中。
一世,无名无份。”
秦诗说到这里,声音终于有了几分起伏。
“我虽然家道中落,可也是从小被爹娘娇养出的大家小姐,绝不会受此羞辱。我宁愿……宁愿舍弃自己的名声,也绝不能让阮家母子如愿。各位说一说,我错在哪里?”
秦诗回问。
面对秦诗几乎泣血的追问。
诸人沉默了。连刚才那些一脸道貌岸然,满口仁义道德,口口声声说名节大如天的酸秀才们,也集体静音了。
他们答不出。
秦诗的遭遇,让他们根本不敢大言不惭的扞卫他们所谓的道德。
阮家的自私被彰显的淋漓尽致。换任何一个人,都绝不会忍辱求全的。
秦家小姐的做法……
这么一想,似乎还挺痛快。她不仅没有委身阮一鸣,当一个无名无份的通房丫头。面是想方设法离开了汶西,大摇大摆的在抚阳当起了花魁。
这样的事,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自然是奇耻大辱。
可那阮一鸣当年没本事,保护不了秦姑娘。使得秦姑娘被其母所迫,不得不逃离汶西。
这么一想,似乎阮一鸣的遭遇一点也不值得同情。
见无人再开口反驳她,秦诗深深吸了一口气。说出了公堂之上,自己应该说的话。
“如今我十分庆幸,庆幸自己当初没有因一时软弱,而留在阮家。这些年,阮夫人做了多少恶事?有多少无辜姑娘枉死她手?这些年,阮一鸣又冷眼旁观多少姑娘被其母所害?我若留在阮家,恐怕早就尸骨无存!”
最后一句话音落下,场面顿时有些失控。
秦诗说秦家,恐怕引不起多大的动荡。因为秦家毕竟十年前便没人了。
可是阮家不同。
这些年阮家在汶西,也算是羽翼渐丰。
虽然外面都传言,说是阮夫人掌管着一切,阮家在一个妇人手中,迟早要败落。
可一年一年的,阮家不仅没有衰败,反而稳步向上。
如今想来,这事确实有些蹊跷。
既然阮夫人是个拎不清的,而且还杀人不眨眼,以折磨女子为乐。
阮家在她手中,为何非但没有走下坡路,反而一直挤身汶西世家,而且家业逐渐扩大着。
许是不易被人察觉,可如果拿此时的阮家和十年前的阮家相比。如今的阮家,毫不输于当年的秦家。
第一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