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被骂了一通,他心情不佳。出宫的时候似乎看到一个小内侍远远的闪身相让。
那内侍做的挺规矩。可他那时候最讨厌规矩二字。
于是寻了个由头,打了那个小内侍几巴掌。庚帝迁怒他,他迁怒一个素不相识的小内侍。
那个小内侍一直低着头,他甚至没注意那个内侍的长相。
难道……那晚那个小内侍,便是这位喜公公。想到这个可能,谢相猛的吸了口冷气。“下官,下官那天的是无意的……”“有意无意如今再追究也没什么意思。奴才就是想告诉谢大人……天道好轮回。”喜来说完,笑着侧开身子,像那晚那样给谢相让开了路。
谢相这次无论如何也迈不动脚步了。
“喜公公……公公想要什么?只要公公开口,下官一定替公公办的妥妥当当的。只求公公,高抬贵手。”
喜来上前做什么谢相已经心知肚明了。
他是来讨债的。正逢谢家衰落之时,喜来这个阉人来火上浇油。
可眼下情势,他只能忍气吞生,当务之急是要安抚好喜来。至少别让喜来背后给他使绊子。
“谢大人误会了,奴才真的只是上前打个招呼。谢大人要出宫吗?奴才派人给谢大人引路……相信不必太久,奴才还会见到谢大人的。”喜来恭恭敬敬的说说,招了个小太监上前,让他给谢相带路。
然后微微欠身,随后头也不回甩袖而去。
谢相气的发抖。喜来简直在咒他。
谢相本想像过去那般,把怒意发泄到小太监身上,他才抬起手,突然想起庚帝二十年冬的那晚。
他不过打了那内侍几巴掌,却给自己结下了这样一个死敌。
他恨恨的放下手,冷声斥责小太监带路。小太监缩了缩脖子,乖乖在旁引路。
喜来去见凤戈和萧樱。
庚帝二十年冬,那晚庚帝的谢相的话,他隐约听了几句。
“……陛下,娘娘。奴才不是有意隐瞒,实在是旧事重提,恐怕又是一场动荡。”年轻的帝后脸上神情不变,似乎早就想到了,喜来轻叹一声,这才缓缓开口。
那时他偶尔出入庚帝寝殿。
那夜姓谢的打了他,其实他并不太记恨姓谢的,在喜来看来,姓谢的虽然贵为丞相,和活的还不如一条狗。
狗只对主子摇尾巴。狗只听主子的话。而不像姓谢的,主子这边瞒着,恩主那边哄着,通吃。
“那天先帝大怒,斥责谢相办事不利。先帝似乎暗中让谢相去做一件事,可是谢相非但没能办好,还弄得民怨四起。至于什么事,奴才实在不知。今日娄相提起庚帝二十年的旧案。奴才才想起这些旧事,便是那之后,民间有谣言。说是因谢大人失职,以至灾民横生。还说有个地方,一晚便冻死了几百个灾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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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是真是假。最后也没个定数。”
萧樱眉头微蹙。
“你是说,先帝是知道的?”
“自然。有朝臣上折子。先帝理应命人彻查。可是先帝却是轻轻揭过。只在朝上斥责了一句刁民。”
有人上折子举报谢相贪赃枉法,甚至草菅人命。可是庚帝竟然在早朝上直接斥责是无稽之谈,非但如此,庚帝似乎还把这事怪罪到那些百姓身上。
“事后,便无人再提?”
“回娘娘。无人……谁敢提。先帝在殿上表达的很明白。他不欲往下查,至于谢相是否真的做过那些事……到底是不是真的死过人?死了多少?死在哪里?一直是个谜。娄相所说的庚帝二十年旧案,便是这桩了。”
几百人。
饿死?冻死?不知道地方,不知道具体人数,没有前因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