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皇后说的没错。
只要把证据摆在谢吉信面前,让他辩无可辩,他才可能认罪。
而小姑姑的事情,也只有在谢吉信认下重罪后,觉得这样的小恶可有可无,才会开口。
“臣明白了。刚才误会了陛下的娘娘,两位大人大量,还请宽宥。”
凤戈摆摆手。“知道你为人清高,我和阿樱能被你误会,也算是有几分本事。等闲之人,别说误会,你娄大公子根本不屑理会。”
凤戈这玩笑似的话,让娄柏昀脸色泛红,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他一个大男人,竟然会觉得不好意思。
“……臣只是,只是有些孤僻。”
“行了,别理他。玩笑之言罢了。等此间事了,你好好辅佐他,帮他一起把国家治理好,让百姓真正安居乐业才是正事。”
“娘娘放心,臣这辈子只认陛下一个主子。”
“还有一个……”凤戈闲闲搭话,含笑看着萧樱。娄柏昀会意:“只认陛下和娘娘二人,只尊二位为主。”
接下来诸人发现,娄相似乎变了。说变了其实不太妥当,毕竟人还是那个人,只是那种待人接物的感觉……没有隔阂感,没有距离感了,仿佛他天生就和贾骏,风一他们是一伙的。
偶尔玩笑之言他也不像过去那般闪到一旁,而是踊跃开口。
队伍因此显得更加朝气蓬勃。
再说小秀才,收到了母亲那样一封信后,人越发的沉默了。
信中吴母让他回抚阳,还要他质问萧樱失信之事?小秀才心里觉得母亲这想法太可怕,萧樱从头到尾也没有说过喜欢他,心悦他之类的话。更加没提过报恩下嫁。
他凭什么去质问她?
更何况她如今的身份,他已经不敢直视了。
他们明明同行,可是从头到尾,他没机会和她说一句话。
小秀才心思重,所以这两天越发的沉默起来。与娄柏昀日渐开怀相比,简直是两个极端。
缪小公子和小秀才年纪相仿,缪骞这个少年郎虽然跳脱了些,可是却有着平常人没有的仔细。他第一个发现了小秀才的沉默。
再三追问,小秀才本就是个闷葫芦性子,再加上心事重重,嘴巴更严了。缪小公子无法,只得去请了外援。
外援便是贾捕头。
于是一天晚上扎营后,贾捕头把小秀才喊到身边,一只手臂圈着他,将他往营地外面带。
“我和这家伙聊聊家常,你们自便……”他交待道。
诸人打着哈哈目送两人远去。“文静,我们一路同抚阳出来,算是肝胆相照的好兄弟了。你有什么心事便告诉哥哥,哥哥一定帮你。”
“贾大哥……不是我不说,实在是没法开口。”
“我即喊我一声大哥,有什么就直说,别像个姑娘似的扭捏。”两句话说的小秀才眼角泛红。
他哆哆嗦嗦的从怀里拿出信,犹豫再三,还是交到了贾骏手中。贾骏借着篝火残光扫了几眼。眉头猛的一蹙……竟然是封家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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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书不稀奇,他也经常收到媳妇寄来的信。可这封家书却又不同。
吴母是个瞎子,自然不会写信,这信应该是找人代劳。
尽管代劳之人措辞已经极尽温和,可是贾骏看完信还是觉得脊背都发凉。
“这信,你给别人看过吗?”小秀才摇摇头。贾骏翻看信笺,最后发现这信竟然是夹在抚阳政务里送来的,也就是说,凤戈应该知道。
至于有没有看内容?
如果凤戈扫到萧姑娘三个字,一定会忍不住看一眼信的内容的。而信的内容简直……不堪入目啊。“你娘太异想天开了,还想让你娶公主?她怎么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