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欣喜若狂,差点松了方向盘,甚至忘记了自己还行驶在车流拥挤的道路上。
她侧身捞起手机,迅速接听起来,激动得嗓音都变了。
“叶磊”
然而电话彼端的声音却冷静又冷漠“你在哪儿?”
许纯美心里微沉,旋即又提起精神,停顿了一瞬,说“我马上到家。”
“我去找你。”
他的声音照样的沉静,照样的低沉。
许纯美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由自主地冲口而出“你说什么?”
还没等叶磊回答,生怕他改变主意,马上补充道“好,我等你!”
电话里只剩“嘟嘟嘟”的声音,他已经挂断了电话。
此刻她的心情激动而雀跃,紧张又兴奋。顷刻间她浑身蓄满了力量,脚下一使劲,调转方向盘,朝家的方向驶去。
一边开车一边思如走马
或许他已经没有先前那么生气了,已经想要原谅我了。
毕竟我们之间有着深厚的感情,怎能说放下就放下?
我不怪他,错在父亲逃避责任,错也在我隐瞒了他,他理应有此反应。
也许冷静了一个多月,他气消了,也想通了。那天提出分手也是在他失去理智下的一时冲动。
心念及此,她的心情顺畅起来,车也开得顺手多了,很快便回到了家。
她喜气洋洋地冲进家门,马不停蹄地忙活起来。
这段时间心情欠佳,连梳妆打扮都没了心气,更别说收拾房间了,日子是得过且过。
现在一眼望过去,满屋子凌乱不堪。
东西摆放得横七竖八,到处堆满了零零碎碎,桌面上积了厚厚一层灰尘,地上也脏得无从下脚
连她自己都实在看不过眼了。
一会儿叶磊要来,可不能让他看到自己这邋里邋遢的样子,要神清气爽地迎接他。于是麻利儿地行动起来。
先把房间归置整洁,再着手倒饬自己。
俗话说“人逢喜事精神爽”,连平时觉得繁琐的家务活,今天做起来都得心应手。
她一边哼着小调,一边把房子收拾干净。
收拾完房子,又开始收拾自己。
她先冲了个凉,将刚才搞卫生时的一身汗水和灰尘冲洗干净。
搽了她最爱的玫瑰芬芳沐浴露,浑身散发着淡淡的玫瑰幽香。
然后对镜梳妆,给自己精心化了个清丽淡雅的妆容。
想到一会儿即将见到心念已久的他,一颗心如小鹿乱撞。
她望着镜中绯红了双颊的自己,巧笑嫣然。
她禁不住自嘲地想都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还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
如此想着,双颊晕染得更红了。
对镜沉醉了片刻,算算时间他应该快到了,不敢再耽搁下去,迅捷地跑到衣帽间,翻橱倒柜挑选了一件白色雪纺连衣裙换上。
那是他喜欢的颜色和款式。
白色象征纯洁,款式简洁大方。
许纯美对着穿衣镜转了几个圈,镜中的女子白衣飘飘,长发垂腰,唇红齿白,明眸善睐。
她对着镜中又恢复神彩的自己,满意地笑了。
“叮咚!”
清脆的门铃声响了起来。
她心里一震,拔足冲向门口。
迫不及待地打开大门,差点没克制住扑进他怀里,然而眼前的叶磊却让她愕然止步。
一个多月不见,他形销骨立,面色憔悴,形容枯槁。
皮肤变得黝黑,眼窝深陷、颧骨高高,眼神暗淡、神情落寞。
唇边胡子拉碴,额头上还遗留着一个结了痂的伤疤。
她想起大熊曾说过他经常喝得醉醺醺,半夜三更才回家。
难道额上的伤疤是酒后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