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娇放下茶盏,起身走过去,搀扶起了白默雨,望着他这副深受打击的模样,无奈一叹道“白默雨,你前途无量,如今虽然只是个地方县令,可用不了多久,你必然步步高升,何必……唉!竹子溪幕后之人太可怕,你与他过于接触,无论是你,还是你的父母,都可能因为你的这份情义,而深受连累的,你可懂?”
“王妃,默雨并不知……竹子溪做过这么多罪大恶极之事。”白默雨是个正直无畏之人,若是早知竹子溪是这样的人,他早就……
“我知道白大人是个正直的人,所以……白大人,好好当你的官,竹子溪的事,你不要再管了。”独孤娇不希望白默雨与竹子溪接触太多,一黑一白,一正一邪,本就不是一路人,何必多沾染呢?
“默雨多谢王妃提醒,默雨告辞。”白默雨拱手行一礼,便真的告辞离开了。
独孤娇希望今日这番谈话,能帮到白默雨。也希望竹子溪,能有一点人性,不要再利用连累白默雨了。
白默雨顶着头顶的烈日出了肃北王府,一路上,都有些失魂落魄的往前走着,撞到了不少人,最后到了无人的小巷子。
有两个地痞走在一起说说笑笑,无非是在说今儿去哪儿弄点钱喝花酒。
路上撞上一个白面书生,他们就有点贼心大起,又见这里人迹罕至,便跟上去,想要把这人拖到那边的死巷里去打劫。
白默雨神情恍惚的往前走,满心都是被竹子溪的欺骗与失望。
竹子溪从天而降,将这二人两脚踢倒,旋转落地,挡在了白默面前。
“哎呦……哎呦……”两名地痞惨叫在地,对于这从天而降的男子,他们害怕的连滚带爬就跑了。
“默雨,你在想什么?怎么走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来了?”竹子溪关心又责怪白默雨,这人怎么就总是傻傻的让人不放心呢?
白默雨脸色苍白的望着面前让他陌生的人,他抬手给了竹子溪一耳光,双眼通红,怒极反笑道“竹子溪,我白默雨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一件事,就是为了你这种人,把我自己伤成这样子。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可为了你,我却做了一件大不孝之事,真是太不值得了。”
“默雨……”竹子溪一把抓住了白默雨的胳膊,他今日听说白默雨出了驿馆,便急忙出来找他,没想到……还是迟了。
“我见过肃北王妃了。”白默雨抬手拂开竹子溪的手,继续往前走。
“默雨!”竹子溪望着白默雨头也不回的背影,他早知会有这一日,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竹子溪,你我今日恩断义绝,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自此之后,你我相逢不相识,形同陌路。”白默雨紧握拳头,脸色苍白如纸,眼中含泪不落,笑得悲凉。
为什么,为什么他真心交的知交好友,却是这样一个助纣为虐,为虎作伥之人啊?
“白默雨,我不会再见你,你……自己保重!”竹子溪眼中泪落,这回离开,他真的成为孤家寡人了。
白默雨没有回头,转了个弯,身影消失在了拐角处……
竹子溪一路暗中护送白默雨回了驿馆,之后便离开去找杜衡了。
他也是才知道,杜衡幕后的人不是慕容舒,而是杜衡的义父。
至于杜衡的义父到底是什么人?他还是没有见到过。
……
杜衡如今身在一处城外花园子里,这里也是亭台楼阁,小桥流水,极为雅致。
竹子溪找到此处,交给门房一块牌子,对方便带他去见了杜衡。
杜衡被困在一座清幽院子里,他没有了武功,还被人用铁链锁着。
竹子溪进院子就听到铁链哗啦啦的声音,他心中还在疑惑,难道是杜衡喂了什么野兽在房间里吗?
“少主,吃饭了。”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