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古低头,有些为难的开口“就……翻墙进来的。”
“啥?”云阳瞪大了眼睛,“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不走正门翻什么墙嘛!这样多不好。”
孟古也想堂堂正正的从正门进来,但是……
相府门前的仆人,长时间做着重复的动作,总归是有些负面的情绪的,瞧见孟古一身寻常人家的普通装扮,自然而然的把她拒之门外。
孟古无法,只得另想他法,围着相府转了好大一会儿,才得以找到一面墙供她翻越进来。
看着孟古裙摆处的脏污,缪千里蹙眉,问“来探病的?”
孟古点头“嗯。”
“进来吧。”缪千里回身,率先进入屋内,孟古连忙随之而入,云阳待在原地眨巴了几下眼睛,随即也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
正要抬脚踏入屋内时,面前的门忽的关上了。
云阳一时不察,额头撞到了门上,捂着被撞痛的额头,云阳哇哇大叫“喂,屋里面的那位大哥,你什么意思?”
缪千里的声音自屋内悠悠传来“意思就是,你该滚了。”
毫不客气的驱客言语,气的云阳直跳脚,忍不住的骂道“你这个见色忘义的家伙!亏得我千里迢迢的来看你,把你当做我的亲兄弟,你不配!呜呜呜!”
然而,他的话语并未对屋内的人起到分毫的作用,见久久未曾有动静,云阳只得摸了摸鼻头,留下一句“那啥,你们慢慢聊,我明日再来看你。”
灰溜溜的离去了。
屋外的聒噪终于回归平静,缪千里这才打开了门来,唤了人进来。
“去打一盆温水来。”他吩咐着进来的仆人,仆人目光撇见屋子里还有一位陌生的少女,微愕然,也不敢多言点头应是,正要折身离去时,缪千里又道“先别去了,去归云坊那里借沐老板一件衣裳。”想了想又道“就说半月之后我还她一件新的。”
沐念卿的东西可不是那么好借的,当初一个公玉央就要了他足足一万两黄金。
仆人领命快速的离去了,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想起上一次兰池宫库房的一幕,孟古内心仍然难以平静,饶是她一向觉得自己遇事冷静自持,但是在面对缪千里的时候还是无法像从前一样直视他的双眼。
只得低下头去,问“你的身体,怎么样了?”
缪千里见她这般模样,闻言并未回答,而是走到屏风之后。
有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孟古这才抬起头来向声音来源看去,透过山水画的屏风,隐约得以瞧见屏风之后的人在解着衣衫。
“进来。”
孟古脸忽的一烫,浑身血液倒流不畅,站在原地久久不肯挪动半分。
“你不是来探病的?不进来如何能看得出我身体的好坏?”
孟古这才猛然间想起来,在围着相府想办法进来时,曾听见有人在小声的议论着,说相国的肚子上被大夫给开了个口子。
兀自为自己方才的想法感到懊恼,正要挪动步子走过去时,一抬头发现缪千里不知何时站在了她的面前。
“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孟古的目光定格在他腰间缠着的白纱布上,上头隐隐有红色的血液渗透纱布,抑制住要伸手去拂的动作,她低头轻声问“还疼么?”
缪千里摇头,“大夫说过几天拆了线就好了。”
孟古蹙眉,问“究竟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就动了刀子呢?”
缪千里答“也不是什么大病,只不过就是肚子里多长出来一块肉,把它给切了而已。”
他随意的言论让孟古惊着抬头,邺王轩生病的时候,他还意气风发的带领满朝文武百官侯在六英宫外等着邺王轩的康复。孟古想起邺王轩生病时两人在六英宫时的谈话,问“那时,你就知道自己的身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