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拖着哀嚎求饶的马县令,提起长刀,在县衙外的大街上行刑。
顿时伴随着百姓或恐惧、或拍手的叫好,人头斩落。
张封扫视一眼,也起身向着县衙后面的院门走。
可也在此时。
随着退堂,两侧捕快的队列内,其中一名中年捕快却支支吾吾的,喊了两声‘巡抚大人’,就远远跟在张封身后,望着将要进入后院的张封,想说什么,却又不敢说什么。
张封跨入后院的瞬间,神识一扫,也觉察到他身上还有一股香火之力,没有凝聚到自己这里,
“有什么事情就明讲。”
张封话落,接续向着院内县令的政务房走,准备把马县令的档案文件全部带走,交回朝内。
这样这个县内就没有马县令这个人了。
“大人”捕快听到巡抚大人唤他,也是心里挣扎一番,还是咬牙上前进院,看了看两侧的护卫,最后弯腰跟在张封身侧道,
“属下本来身为外县调来的捕头也是秉公执法,可是他这马县令,他在朝中有人然后因为几月前的抢占土地一事,属下被马县令去了捕头官职,成了衙门外游街的捕快”
“这也挺好。”张封稍微偏头,望着有些愣住的捕快,“不难看出马县令还是比较惜才,有用你的意思,所以想要打压你一番,让你认清形式。不然就不是罢免官职,而是隐秘处死。”
“大人说的对”捕快嘴角抽了抽,却又接着道“但马县令在朝中有人巡抚大人这般直接斩了马县令,会不会惹出什么麻烦”
捕快说着,也是觉得张封虽然身为巡抚,可是马县令也认识朝里的大员。
那么哪有这么快行刑的?
最少得打声招呼吧。
也是在他想来,只要是朝里的人,那都是大人!
大人之间,不都是礼尚往来?
只是张封听到捕快说‘马县令认识的人’的时候,却有些心中不以为然。
因为对自己来说,不要动不动就说认识谁。
自己最烦的就是这个事。
可要是捕快说个‘马县令认识某个门派,有谁谁谁撑腰’,自己还会觉得这个马县令有点东西。
但如果说什么朝廷大员,再大能大过自己南巡抚?
要知道自己可是圣上钦点,又背负着补全天卷的事宜,这责任重大,能有谁治自己?
除非是这位大员大过圣上,那就当自己没说。
只是捕快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说出了一位官职重要,官位却不大的人,更不是张封料想中的朝廷大员。
“马县令的大伯是帝都南门的一位将领”捕快神色凝重,仿佛在说一位天大的官,“这位将军也姓马掌管着千名将士,是有实权”
‘实权?城将?’张封思索两息,说实话,还真不知道这位姓马的实权城将是谁。
可如果是卫长老在这,那么他一定知道这位将领是何人。
因为张封出城的消息,就是这位将领告诉卫长老的。
包括这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马县令的大伯都暗地里和剑宗卫长老结交。
那么身为他晚辈的马县令,也是有模有样,仗着他大伯有实权,是朝里的人,继而胡作非为。
动不动就是他大伯手底下有千名先天修士,说弄死谁,就弄死谁!
但稍后。
张封来到马县令的政务房内,翻着马县令的档案事迹,却发现马县令不是被他大伯安排在小柳县任官的。
而是马县令的确是有真才实学,在八年前的科举上,他殿试第七,才被内阁的官员审批,派往了小柳县任库房掌管。
又经过三年努力,再加上他大伯的关系走动,最终在四年前任职了县令。
当时马县令任官后,还特意找人过来,给他临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