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行来住,而是留在了老家容阳。
容阳也是施州府下的一个县,却地处巴北县南边,毗邻湘湖省,颇为偏僻。
据说这董炜老父母因为腿脚不好,而住的地方又偏远,这才没有来巴北,而是由董炜的媳妇在家照顾,顺带耕种几亩薄田,靠着董炜每年回去带些银两,日子才好过些。
得知此事后,心中一直不安的田雨浓立马动了心思,当即便寻了个理由带着心腹手下再次离开纪塘关,实际却是去了容县,掳取了董炜的妻儿。
田雨浓让田武先回神木商行,表面上是给欧阳虎报信,说晚一天回,可实际上却是安排人给董炜代口信儿和一件取自他儿子身上的信物。
因为欧阳虎的人手注意力都在田武身上,而田雨浓安排的人又是在董炜如厕时与他接的头,所以欧阳虎的人对此事未有丝毫发现。
“不想你妻儿出事的话,就别声张,下午找个机会去镇北老梁面馆一趟。”一人从厕所外面塞进来一把小巧的虎头银锁后,低沉地道。
董炜拿起这把熟悉的银锁,翻到背面果然见到自己亲手刻上去的儿子姓名,便连腰带都不及系,直接就冲出了厕所,然而却只见一个人影拐入屋角消失不见。
他想要追上去,却又感觉胯下凉飕飕一片,便想到,若他这般模样追过去,必然引人注意,到时候此事想要隐瞒都不容易,而事情传开了,他的妻儿岂不是危险?
心中几番挣扎之后,董炜还是因担忧妻儿安危,决定瞒住此事,回去尽力装作无事人一般护卫欧阳虎大宅。
因为董炜只是从刑堂调来加强欧阳虎大宅护卫的十几个人手之一,一时间倒也没多少人注意到他眉宇间隐现的忧色,便是有亲近的弟兄注意到问了问,却也被他随便找个理由打发了,并未引起怀疑。
到了下午,董炜借口肚子疼,要出去看病抓药,便离开了神木商会。
他到街上后先去药铺抓了几服治拉稀的药,然后便去了位于镇子繁华地段的老梁面馆。
在老梁面馆见到了一个田雨浓的心腹手下,董炜才知道威胁他的人是田雨浓,目的也必然与最近争夺帮主之位的事有关。可知道又如何?妻儿性命握在别人手中,他便是再不甘也只能认命。
被那人领到了老梁面馆的后院,董炜见到了田雨浓。
“田雨浓,你把我老婆儿子怎么样了?!”董炜着急问道。
田雨浓却是笑了笑,不急不缓地道“放心,只要我安,他们便安。”
董炜深吸几口气,稍稍冷静,又问道“你究竟要怎样才肯放过他们?”
田雨浓负手于腰后,定定看着董炜道“很简单,只要我做了帮主,自然就会放了他们。”
“就凭你这种人也想做帮主?简直做梦!”董炜毫不掩饰地鄙视道。
田雨浓脸色阴沉起来,语气也变得阴森,冷哼道“你最好期望我能做成帮主,这样你的妻儿不仅不会有事,你也会因此立下功劳,在帮中再进一步。反过来,若是我事败,不论是死是逃,你妻儿都必将没命!”
“你敢!”董炜气血上脑,便向田雨浓冲去。
结果田雨浓却是刷的一下从背后抽出一柄精铁短矛,直抵董炜咽喉,顿时让董炜感觉如冷水泼头,冷静下来。
胸口剧烈起伏,深吸了好几口气,董炜才咬牙问道“你究竟想要我做什么?”
“先回答我几个问题吧。”见董炜妥协,田雨浓收回短矛,脸色也好看些,“大半个月前帮主为何突然加强了大宅的守卫?帮主之位,他究竟是想传给欧阳昌还是传给邓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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