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不是林一言天赋异禀。上山不到五年，光是闭关就有四年半，可即使这样，她的修为丝毫不比任何接受讲解修仙的人差，这次出关后，她竟然已经进入大乘。

修为甚至说可以媲美她的师傅。

“师兄，一言的修为可以算是惊为天人了，仅仅五年的功夫，她就能自学成才，已经进入大乘，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就能飞升成仙了！”

师伯摸着他发白的胡须，面露喜悦，听着从四面八方而来的祝贺，满是欣慰，就像是一个期盼着孩子成才的父亲一样。

“师兄你看看，这些人都是来请求能成为一言道侣的人。”

可是天清仙尊却依旧紧闭双目，脸上没有一丝欣喜。

当师伯送走了最后最后一批道贺之人，天清师尊才缓缓挣开了双眼，说道“一言这孩子太认死理，在她眼里，对就是对，错就是错。黑白太过分明。但她确实天赋异禀，若一心向正，必定能给正道带来无尽的光明，可是…”

天清仙尊起身，看向不远处被人围堵着的千楚楚，继续说道“如若她一但心术不正，就会是天下的大劫。”

这么些年，天清仙尊依旧无法原谅她以一己之力让一个诺大的修仙世家王家衰败的那件事。

从那时起，他困住她，不让她有任何离开天山的机会，就是怕她作出违背正道之事。他是她的师傅，自然不舍得舍弃这样聪慧的徒弟，但是…如果这个徒弟将来会成为他的心腹大患，或者会危害天下，他一定会毫不留情的除掉她。

“哎呀师姐，你看看你看看，这一堆一堆的人，人山人海的，都快比得上人界的集市了。师姐还真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啊。”

文书跟在水云仙身后走来，人还没到，声音就传来了，“不过文书还是要恭喜师姐大乘，师姐可谓是修仙界的第一人，短短五年飞升至大乘，师姐还是自学成才，天资聪颖啊。”

“师姐。”水云仙也微笑着向她颔首。

千楚楚见到这两个人总觉得怪怪的，虽然相处了五年之久，但是幻境之中的岁月转瞬即逝，这俩人在她的印象中一直存在于。

师傅水云仙不苟言笑，冷面淡然，文书温润如玉。和幻境中一个喜欢调戏人，另一个谦和温顺的感觉然不同。尤其是他们都叫自己师姐的时候，总有那么一瞬间不真实的感觉。

不过这也确实是不真实的。

这五年她想方设法的突破幻境，可是却都是无果而终。经过兰姨的那件事，她不想自己在越陷越深，最终失去本心，陷入这无休止的幻境之中。

可是…好像恰恰相反，她越不想的事，却偏偏要发生。

以至于，就连她现在都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千楚楚，还是林一言。

甚至…

她看了看身旁的水云仙和文书，如果能一直待在这里，确实…好像也挺好的。

千楚楚转过头，笑颜笑得温柔婉约的说道“我这哪是自学成才，天资聪颖啊，这么些年，都是多亏了云仙的教导有方。”

确实。

每一次水云仙都会把课上仙尊讲过的课教给她，才让她能如此迅速的突飞猛进。

文书摸了摸下巴，一边嘴角上扬，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哦？我说师兄每每下课就不知偷跑到哪里修行了，原来是去看望师姐了。唉…这种事还要偷偷背着我，我这好不容易养大的师兄就这样被师姐拐跑了，真是伤心。”

文书摸了摸自己的心脏，弯着腰，做了一个心痛的表情。一下子就把千楚楚逗乐了，没想到现在的文书是这般的可爱。

“没办法，谁叫我长的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云仙自然喜欢我，多过喜欢你了。”刚刚文书的说词，倒是被千楚楚反用来调笑他。

文书用笔拍打了几下自己的手心道“唉，在师姐面前班门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