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握住尉迟炽繁的小手,用充满感情的目光慰藉着她。
尉迟炽繁顺势将头靠在玉儿肩膀上道“姊姊,姊姊如果早点出任内吏女大夫,这一切就不会发生。”说完,又哭了起来。
玉儿用手抚摸着尉迟炽繁的后背,在心中咬牙道“先生与大夫一定要查出是谁所为,替我赟哥哥报仇雪恨!”
长孙晟似乎看透了玉儿的心事,下定决心道“我便动用饕餮查出放蛊之人,虽然解不了蛊毒,但能绝此后患。”
尉迟观踱了几步道“领了神兽饕餮去查,自然水落石出,但结果可能出乎意料,依然是一副死棋呀!”叹惋不止。
尉迟炽繁眼角泪花闪烁道“难道赟哥哥真没救了吗?他才20岁呀,正当青春年华,并且他是天皇,代表上天的天皇!天皇怎么会轻易地被人谋害呀!”情绪已经失控。
尉迟观摇头道“你们是不知道蛊毒的厉害,便是神仙在此,也是无药可治。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怎样将死棋下成活棋。”
长孙晟急切地问道“甚么是死棋,甚么是活棋,先生您能能明说吗?我们内卫与隐卫听任先生差遣。”
尉迟观望了望已经被乌云占领了的天空,用低沉的语调道“贼子谋害天皇,最终是要夺取大周江山。大周江山不保,伪帝登基,天道不彰,必导致天下动荡,生灵涂炭。此乃死棋。如果能扶持贤良的新皇,确保大周政局稳定,让觊觎大周江山的乱臣贼子死心,天下会少几十年的灾厄,百姓会少几十年的苦难。此乃活棋。”
长孙晟认真地听着,接过话头道“先生是说大周可以完成一统天下的使命,结束五代十国南北朝200多年来的战乱,并且开创数百年的盛世,便如两汉一般?”
尉迟观摆了摆手道“待我算来……””跪着手指,良久方道“原来玄女宗安排的人便在天皇身边,他会劝说天皇降下一道诏令,如此死棋便成了活棋。欸!幸甚,幸甚!”从怀中摸出药囊,取出一颗金灿灿的丹药道“快去给天皇喂服,可保他几个月的性命,我们便可乘机行事。”
长孙晟小心接过丹药,快步朝养心殿赶去。
单说尉迟炽繁知道天皇中了蛊毒,并且无药可救,心中责怪自己没有尽职尽责,以致让贼子得逞。也不去养心殿,推说头痛,向玉儿与尉迟先生告别,便要回自己居住的永惠宫。
玉儿觉得尉迟炽繁神色不对,不放她走,尉迟炽繁一脸倦怠地道“妹妹服侍了天皇几日,身心俱疲,只须回去安睡一日一夜便能解乏。这边有姊姊与先生招呼着,比我自己在还能放心呀!”
玉儿无奈,便不厌其烦地叮嘱道“宫中潜伏有险恶的敌手,妹妹是天皇身边的红人,说不定也被他们盯上了。妹妹回去后须关闭门窗呆在室内,万不可四处闲逛,给人以可乘之机。”
尉迟炽繁感激地点了点头,径往永惠宫而去。走一截路停一会儿,只觉得心中堰塞着甚么,甚是难受。想再大哭一场,却没有了眼泪。干嚎几声后,心中稍微舒坦一点,但一想到躺在榻上人事不知的天元皇帝,便又堵塞如故。如此走走停停,半个时辰后才回到自己居住的永惠宫。
几个太监、宫女见娘娘一个人闷闷不乐地回来了,赶忙将她接进殿内。
一个太监大胆问道“娘娘怎的一个人回来了?跟着您的蔁儿呢?”
一个宫女用铜盆打来了热水,小心翼翼地道“让奴婢给娘娘洁面。”
尉迟炽繁无力地摇了摇手道“我只想瞌睡,你们都出去吧。”
太监与宫女见娘娘脸色苍白,双目无神,不敢再问,赶紧准备好铺盖,扶着她去榻上躺下了。
尉迟炽繁一闭上眼睛便瞧见宇文赟只穿着一件睡觉的白袍走了过来,脸色乌青,嘴角流血,其状不可直视。
她赶紧睁开眼睛,宇文赟消失了,却忽地起了一道闪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