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一直一副局外人的样子瞧热闹,见玉儿走过来了,眨了眨眼睛,脖子伸得老长,嘴凑在玉儿耳边道“我知道你是谁,信不信我揭穿了你。”
玉儿一点也不慌乱地道“我没有看错,果然顽劣成性!揭发我你有甚么好果子吃?”
杨广嬉笑道“便连你也通杀了啊,一顶红绡帐里滚去!”
玉儿生气道“正经一点!表现不好我告你老子娘去,看不把你的屁股打成两瓣!”
杨广谁都不怕,只惧怕他的老子娘独孤夫人,听了玉儿的话咋舌道“姊姊怎的如此心狠?”黯然神伤道“怎的我遇到的都是你们这样子的女人?”唉声叹气了起来。
玉面神尼见玉儿与杨广嘀嘀咕咕了许久,不知说些甚么,颇有几分不放心地喊道“却不许嘀嘀咕咕的,有话不能当着大家的面说吗?”
杨广便怼道“难道不是当着大家的面吗?他们,还有他们不是人啊?”指着台上又指着台下。
玉儿陪笑道“神尼不要起疑,我们没有数落神尼的不是,说的都是神尼的好呐!这位小兄弟喜欢神尼喜欢得紧呐!”
玉面神尼面露喜色道“果真如此?你好好儿调教我的这位小老公,他颇有几分桀骜不顺哩!”
玉儿温婉地答道“神尼要我做甚我便做甚。”清了清嗓子朗声道“这位小爷,我正经问你,望你也正经回答,切不可胡说八道,故意捣乱。”
杨广一脸不快地道“我说的话都颇正经的,哪里胡说八道了?你嫌我这嫌我那,不如不问便是!”
玉儿碰了一个软钉子,心中便也生起气来。说实在话,便是赟哥哥也没有这么说过她呐!他杨广算老几,不过袭了个雁门郡公便如此嚣张!李渊比他大不了几岁,早早地袭了国公,何时何刻不温良恭俭让?待要数落他几句,瞧着台上孤零零站着的长孙大夫,心突然软了下来,有一种痛在酝酿在扩散。便强忍着性子道“好,闲话休说,待我好好儿问你。”调整好了情绪,朗声问道“我问你来,你愿意与神尼成婚吗?回答是或者不是。”
杨广玩世不恭地觑了一眼玉儿,挑着眉道“你说呢?觉得我是愿意还是不愿意?”
玉儿耐心劝道“自然该你回答,何不痛痛快快地说了,早早地了了此事?”
杨广又觑了一眼玉儿,眼中满是嘲讽,不客气地道“见你的情哥哥答应与神尼她老人家成婚你不舒服了,早干嘛去了?听说你有意装清高,故意不理他,害得他经常热脸贴冷屁股!不理他也罢,干嘛热衷于讨好你的皇帝堂哥,恨不能以身相许?典型的贪图富贵。”
玉儿听了杨广一番抢白,一时间作声不得。细想想,自己还真对不起长孙大夫,只向他索取,从来没有给予。然而,她心中有人了啊!难不成,难不成……思绪便又回到玉面神尼导演的这场闹剧上来,看似是闹剧,倒也是正剧哩!“该死的!”玉儿打了自己一下“胡思乱想甚么?你也是个无耻之人吗?”便抬起头来,挺直脊梁,继续对杨广道“我问你呢,何必答非所问!再胡说八道,独孤姨娘面前你自去交差吧!”原来宇文招的第一任夫人便是独孤信的二女儿,与杨广的母亲独孤夫人是亲姊妹,自然是玉儿的姨娘。
杨广伸了个懒腰道“甚么姨娘不姨娘的,宇文化及的母亲不也是你的姨娘吗,你将他整得有多惨?今日又来整我是吧。”
玉儿便又被气得无话可说,心潮起伏不定,只得调运气息,修道养禅,过了片刻心境方平静下来,淡然地问道“美娘妹妹你也不要了吗?”
杨广见几次将玉儿难住了,心中颇为得意,对玉儿爱理不理地道“有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
玉儿摇头叹气道“没有想到妹妹遇人不淑,竟然遇到了你这么个无情无义的纨绔子弟!”颇为萧美娘觉得不值。
杨广不怒反喜道“我就是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