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铁牛背着椒华往南行了7、8里,有点累了,换了一个姿势,椒华醒了。
椒华在程铁牛背上道“怎么在动呢?怎么会有星星呢?好大一轮月亮啊!”
“椒敏”握住椒华的手,号了号脉道“师妹不要担心,内伤痊愈了,外伤用不了几天也会痊愈!”
从怀中掏出苏夔送给她的药囊,自言自语道“尊主向来不许我们偷拿别人一针一线,这可不是偷来的,是苏夔师叔祖借来的,戒律可管不了这么宽!”
独孤世钦偷笑了一声道“偷的就是借的,借的就是偷的,这有区别吗?我们逃都逃了,还怕玄女宗的戒律会管到我们身上?姊姊这番说辞岂不令人笑掉大牙!”
“笑掉大牙的只有你独孤世钦,难道还有别人吗?明明是借的,凭甚么你一定说是偷的!”“椒敏”不客气地驳斥。
“椒敏”心道“好一个吃不得苦的纨绔子弟!为一个女子竟然当了逃兵!如果我大周的千牛备身都如此这般,怎保得了赟哥哥的周?不行,我玉儿得禀告赟哥哥,以后向农家子弟招收千牛备身!”
主意已定,没好气道“你跟着我们干啥呢?你是你,我们是我们,谁跟你是我们啦?”
程铁牛帮腔道“偷的也好借的也罢,都是我五弟干的好事,跟你有甚么关系?我五弟才不怕甚么戒律不戒律哩,晓霜尊主还要呼他一声小师叔哩!嘿嘿,连我都成了师叔……嘻嘻,嘻嘻。”笑了一顿,将椒华轻轻放了下来。
独孤世钦赶紧将自己的大氅铺在地上。
程铁牛将椒华好好儿放在大氅上,舒一口气道“就借我五弟偷的丹药用一用,药到伤愈,也免了我干这等腌臜事!”苏夔不在,程铁牛自然不呼他五哥了。
“这倒好!免得大家都受苦。当然,椒华妹妹最最苦!”独孤世钦时刻不忘讨好椒华。
“椒敏”刁难地揪住程铁牛的衣裳问“甚么叫腌臜事?难道背椒华妹妹一路是腌臜事吗?既然如此,你也走,不要再跟着我们。”
“不走,不走,我走了五弟不高兴,以后见面尴尬。”程铁牛连连后退道“姊姊好威风,我向来怕你,用不着对我这样。”
“椒敏”心中暗笑“好一个呆子,原来除了苏夔,还怕我椒敏姊姊。”
松开程铁牛,脸上依旧冰花满布地道“甚么叫腌臜事,你还没交代清楚呢?”
程铁牛一脸讨好地道“好姊姊,我又没有得罪你来,总只管抓我鞭子?我大姊是宫女公主,我五弟是寺主,都是有名有姓的人物,江湖上行的端走得正。”
玉儿有意吓唬他,虎着脸道“难道我椒敏在江湖上籍籍无名?‘鬼剃头’说的就是我!尊主说了,明年就让我掌‘玉碟令’,要谁生要谁死都是我椒敏一句话的事!”上前一步揪住程铁牛。
程铁牛哪里躲得过玉儿新近学的“逍遥手”,早被劈胸揪住了,提拎了起来。
程铁牛双脚半悬,说不出有多窝囊,只得告饶“姊姊难道不了解我程铁牛?我老实交代,我一个未婚男子,她一个未婚女子,又不是我的相好,任我背来抱去的,可不是腌臜事吗?”
“我……你……”椒华满脸难堪道“羞煞我也!程铁牛,请你立刻在我面前消失!我永远不想再看到你!”
“妹妹却生的啥子气?”程铁牛懵逼道“我也没说不愿意背你,也没说你身上的香水味儿太重,怎的……”
玉儿在心中骂道“真是个呆子,难怪也不招砖儿喜欢!”打断他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就不要再说了。费心费力不讨好,向来如此!你冥顽不化,砖儿也烦你!”
这一句倒提醒了程铁牛,一巴掌拍在大腿上道“是了,这次我出走一等一的大事便是去寻找砖儿。也不知道砖儿听了谁的怂恿,竟自加入了玄女宗,现在桃花峪哩!一个男道士,一个女道士,三清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