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第一次知道女子在人类的世界里除了做一个生育工具,几乎没有地位。
她庆幸自己生在猿人的世界,享有该有的权利该有的地位。
在部落大会上,所有成年的男女都有参与表决的权利。
拥有子女的母亲在家庭的地位是不可动摇的,母子可以离开父亲,而父亲绝对不能主动离开母子。
“多么可怜的人类母女!”她在心中叹惜,从怀里掏出自己意外捡到的那一块狗头金,塞到了那对孤苦的母女手里。
她们既恐惧又感激,在她面前连连磕头。
尤其是那个孩子,恐惧过后,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的,忍不住拉了一下她毛茸茸的手,脸上露出了好奇的笑容,那个样子与青年几乎无异。
她猛地掉入了忧伤的陷阱,从此郁郁寡欢,与自己的男人保持着若即若离的关系。
男人知道她的心事,但从来不与她争吵,总是默默地使出身的力气劳作,把自己弄得疲惫不堪,一回到家里就倒在地上睡去。
一年后她的男人也得了怪病,拖了几年后终于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她重新变成了孤身一人。
“假如没有自己的儿子,我还能活得下去吗?”白美怔怔地想。
所以她完理解并同情即将失去最后一个儿子的白妮!
此时,长孙晟额头伤口不再流血,白妮抚摸着长孙晟的额头,嘴里开始念着一串咒语。然后,她咬破自己的手指,鲜血如溪流一般流下了手臂。
“你对自己这么狠啊!还不塞到大夫的嘴里?”白美连连叹气。
白妮傻傻地笑了笑“最先流出来的血是脏的,我得让大夫吸允最新鲜的血液!”
“甚么脏的血新鲜的血,难道你身都在发脓?信那些污婆子胡扯!”白美生气地骂道“她们自己不会生育却唯恐天下不乱!巫落有了她们,只会加速衰退!”
让生育了的媳妇嫁给公公便是这些污婆子的主意,当年轻的媳妇无力地挣扎哀号,她们在黑暗中倾听着,露出狰狞的笑容。
让会生育的巫落女子多吃些苦头,这就是污婆子的生活乐趣。
白妮身前的石板上积满了一凹的水,慢慢地凝固起来,颜色变得越来越深。
白妮终于捏住了自己的手指,像塞人参一般塞进了长孙晟的嘴里。
“吸吧,吮吧,吸得越多,吮得越快才越好了!从此你会永远记着我,任何时候都会记着我,不管在哪个地方!”
白妮既像在对长孙晟诉说,也像在自言自语。
昏迷中的长孙晟也许听见了她的话语,“哼唧”着,嘴巴开始“吧嗒吧嗒”地用力吸吮。
几个猿人从他们身边经过,一个猿人道“好几个猿人亲眼瞧见,后来的两位仙子是从云彩里走下来的。”
“也有猿人说神仙是从村口那株千年的大树上飞下来的,好几十丈高的大树,很多猿人议论那是棵庇护巫落的神树神树在巫落在,神树倒巫落亡……”另一个猿人道。
“也有猿人说剑仙先从云彩里走下来,啊,先落到树上,再从树上飞了下来。”第三个猿人道,他本来没提到村口的那一棵大树,但既然是神树,他自然得提到。他痴痴地想“那委实是一棵神树,竟然长在山脊线上!有其他的任何树能活在山脊线上吗?还活得如此滋润?不能!”
“仙子是来帮助我们的,这是族长说的,帮助我们抓住恶鬼。”第一个猿人道。
“尉迟先生不也是来帮助我们抓住恶鬼的吗?族长说过。”第二个猿人道。
“尉迟先生道行浅薄,恐怕一个人对付不了恶鬼。”第三个猿人道。
3个猿人瞧见长孙晟,然后瞧见白美与白妮,先向长孙晟行礼,后向白妮打趣,急匆匆地走了过去。
“这位先生喜欢结过婚的女人。”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