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小姐哭个不停。
秦琼一脸悲愤地介绍道“王夫人两个儿子都被那伙歹徒点了名,只10日后便要献祭。王夫人这数月来茶饭不思,好几次欲将两个小儿闷杀,不愿意送到燕翔洞中活剥人皮、活摘心脏。婆婆忧心忡忡,已病在榻上一个多月了,只剩下一口气。”
王党正也跪下来,哭诉道“只这伙鬼来了之后,我村中每过3年便要遭一场大难,人人自危得,家家苦厄,眼见得整个村子都要毁了。”
尉迟观上前扶起王党正。
玉儿大义凛然地道“我们此次前来贵地,也是受人之托前来捉鬼,既然来了,必定要将那伙恶鬼赶尽杀绝,解了村民灾厄,党长不必忧心。”
陈凌、美丽齐声道“我们正是受了党长所托。”
王党正抹着眼泪道“小的心急如焚,计无所出,只得四处托人求救,还望各位饶恕侧个。”
尉迟观道“党长不必自责,如此大事本应广发帖子,邀集天下英雄共议。我们刚巧赶上了,自然要给党长与各位村民一个交待。替天行道乃剑道的本份,修道之人行居简止,所费无几,并不需要任何酬劳。”
王党正又拜下来“道长大义,我全村百姓都有救了。金银于道长本身自然无用,但可以整修道观,再塑三清,万望道长不要推辞。”
慧冰不耐烦地道“我们先不讲此等闲事,先讲正事吧。”
王党正恭敬道“自然是先议大事,先议大事。各位星夜前来,必定饿了,我先吩咐橱子整治些酒菜。”
尉迟观柔声相问王党正道“我也有一事打听,却见到一个黑炭子的少年吗?骑乌骓马,背挽双戟,性子急,嗓门大,最好打抱不平。”
秦琼充满期待地问道“道长说的不是我四弟程儒生吗,他也来了?”
玉儿叹气道“他不仅来了,还立志一个人剿灭那伙歹徒。”
王党正摇手道“却没见到此人。我唤家丁领几个苦主来,问问他们是否见过。”便派家丁去办此事。
玉儿耽心,便要去村中各处寻找,同时查看地形,画出详细的地图,以布置机关、防卫,以免恶鬼偷袭。
尉迟观连连点头,将随身携带的几样精密的工具一道交予了玉儿。
秦琼不放心玉儿一人前去,穿了披挂,与玉儿一道去了。
没多久,陆续来了7、8家苦主。有的只来了男主人,有的一家子都来了,一共4、5个男童,懵懵懂懂,打着哈欠。
王党正哀伤道“这些个孩子个个被下了定金、定参,只等喂得白白胖胖,便要送去燕翔洞等死。”泪又流了下来。
王党正一带头,所有的苦主开始哭,女人哭还好,男人哭便拉锯般难听,鸡皮疙瘩一绺一绺地冒出来。
哭了许久不止。
尉迟观劝说道“各位带孩子的都回去吧,每家留一名男丁即可。”
王党正第一个止了哭,劝说各位苦主道“这几位是昆仑山来的仙道,已经承诺帮我们灭了那帮恶鬼。仙道言出必行,各位带孩子的都请回吧。”
正说着,一个叫阿成的村丁连滚带爬地奔进客堂,嘴里囔道“恶鬼又来了,恶鬼又来了,黑炭般的恶鬼,打翻我们7、8个村丁,脸上、手上都被他咬伤了,正要往党长这儿来哩。”
王党正惊慌得一跤坐到地上道“怎么又来了?不前几日才来过的吗?这么连恐带吓的,还让我们活不活呀?我们都死了算了。”
阿成建议道“党长不是请来了道士吗?快快请道士出手,先收了这个小鬼。”
王党正转身向尉迟观求告道“没奈何,只得请道长出手。道长还空着肚子,那几个厨子不知死活,手脚恁般的慢。惭愧。惭愧。”
慧冰对尉迟观道“鬼谷子,你唤村丁上前来看看,他们身上的伤是被鬼咬、鬼抓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