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观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意,郑重地道“我有一位朋友失踪了,也许被关在‘藏剑山庄’,我们想请一个当地的村民去打探情报,考虑了许久,觉得你是合适的人选,你愿意吗?”
王守义朗声道“有甚么不愿意的?我是本地人,不如让我一个人去吧,以免打草惊蛇!”
尉迟观点头道“甚好,甚好!”便向他比划了苏威、苏夔父子的高矮胖瘦、长相气质。
王守义牢牢记住了。
尉迟观赐给他一枚金丹,命他用温水服下,不仅能治愈他的伤病,而且能增加一成功力。
王守义大喜,第二日一大早便换了一身短衣,做樵夫打扮,将短剑藏在竹篙中,腰间插了一把柴刀,匆匆出了家门。
他一路不停,晌午后便到了离“藏剑山庄”对面的龙虎山上。
他在一棵树下坐下来,用了炊饼,举起竹筒喝了一口水,才发现鞋袜都被野草上的露水打湿。
他正欲整理,却见一个人影正站在自己的面前,来不及抬头,眼前一黑,便被人悄无声息地捆了起来。
来的是一个冷峭的青年,身材高挑,眉宇间原来有一股英气,现今却笼罩着一层若有若无的烟雨,正是秋官司寇府大夫、隐卫首领长孙晟。
原来他在魏宁县徘徊了整整一夜,终于还是来到了熨斗村,却与隐卫们躲在村边的磨坊之中。王守义出门后,他们一路跟踪,眼瞧着对面山头上便是一派森然的“藏剑山庄”,便及时打晕了王守义。
长孙晟冷冷地瞧了一眼晕倒的长孙晟,几个隐卫已经将他装入麻袋之中,很快便从隐蔽处下了山坡。
隐卫们将照顾王守义的起居,一直到长孙晟从藏剑山庄回去。
四周沉寂了下来,仿佛有一道阴冷的风在天地间流淌,制造着恐怖的气氛。
长孙晟“嘶”地倒吸了一口气,身子窝在草丛里打探着对岸的藏剑山庄,心中已经判定这儿是魔族的老巢。
藏剑山庄建立在一座孤立的山峰之上,周围都是水面,宽的地方数百丈,窄的地方也有5、60丈。
对着在山间蜿蜒的小路搭建了一座高桥,离水面几十丈高,宽仅一尺。
这是唯一的上山之路,除此外都是峭壁,并无他路。
观察了许久,长孙晟还是没有找到了王守义描叙过的那株长在凸起的山崖之上的老松。据说那株老松树的虬枝伸向对岸,少年的王守义便是依仗那株老松树荡过湖面去的,借着一荡的惯性,加上数丈的高差,堪堪地到了几十丈外的对岸。
那已经是20多年前的事情了,现今山岭上的树与茅草长的更密更高,长孙晟寻了很久才找到拿出凸起的山崖。但令他失望的是,那株斜长在山崖上的老松树不见了,只剩下一尺多高的树桩,朽烂不堪,显然是被人砍了。
他的心顿时凉了半截,坐在草丛里想不出其他的办法。
最后,他决定下到崖底,泅水过去。
从崖底到崖顶的峭壁虽然高达百丈,蠕刀削斧劈一般,但经历多专业训练的长孙晟已经在看似绝无路径的绝壁上找出一条还算坦直的路来。
长孙晟打定了主意,心情顿时好了起来,再一次详细地观察万壑之中的藏剑山庄。
山庄坐落在茂密高大的松林之中,只露出一带屋角。太阳懒懒地照在崖壁之上,泛起一道闪烁不定的金光,缓慢地朝崖顶爬升。松涛时大时小,独有的啸声时而雄壮时而婉约。除此之外听不到蝉鸣蛙唱。阳光仿佛是有生命的。阳光照射到的树林与岩石有温度并且有活力。其余的地方都显露出一种阴冷,拒人于千里之外。
山庄没有一丝动静,几无活物。
就是有动静,在层层树林的包围之下也很难传出来,传到孤峰的这一边。
“不能暴露自己的行踪,必须得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