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尔尔……”
邹蓝的声音忽然从门后传来,梁尔尔一惊,连忙回身,可邹护卫的门扉依然紧闭着。
梁尔尔又靠近,问道“我在,怎么了?”
“……”
沉默一会儿,邹蓝开口道“……没事。”
“没事,你喊我做什么?”梁尔尔不仅捂嘴窃笑。
邹护卫声音有些闷,翻来覆去那句“没事……”
“你没事……可是我有事。”梁尔尔舔了舔嘴唇,眼眸灵转,缓缓说道“我爹,说你这段时间保护为辛苦了,他见你年纪也不小了,想给你说一门亲事……”
她说着,稍微顿了顿,像猫儿伸出嫩爪子似得,小心翼翼地试探“邹蓝,你……你怎么想的啊?”
“不牢老爷费心了。”邹护卫说。
“……”
“你不想成亲?”梁尔尔缓缓道,“还是……心有所属?”
邹蓝沉默。
梁尔尔像是被人揪住了心脏。
“邹蓝?”
“……”
“邹护卫?”
“……”
“梁尔尔……”邹蓝终于开了口。
梁尔尔狠狠吞咽全神贯注听着他接来下的话。
“……好好照顾自己。”邹蓝说。
“啊?”
梁尔尔不解,眨了眨眼,她一歪头,觉得这话有些怪异。
“早些休息吧。”邹蓝说完,脚步声响起,他转身离开了。
梁尔尔眨着眼,对着眼前紧闭的门扉,她总觉得怪异,但是又说不出哪里怪异。
屋中,邹蓝熄了灯。
梁尔尔抓了抓闹到,一步三回头,终于离开了。
…………
…………
初秋夜,蚊虫依旧作祟,但到了后半夜,多数也都鸣金收兵了。夜晚一片死寂,梁尔尔睡到后半夜……忽然一惊,从床上直挺挺地坐了起来!她掀开薄被,着急忙慌地趿上鞋,就往外冲!
“小,小姐?”守夜的丫鬟见了,吓了一跳。
梁尔尔没有任何解释,脚步飞快,气喘吁吁地冲到了邹蓝的住处。
“邹蓝!”梁尔尔拍门。
屋中死寂,没人应答。
“邹蓝!”
梁尔尔脸色从慌张转为苍白。
屋中,还是没人应答……梁尔尔心跳快要跳出胸口,鬓角被不祥地预感砸的突突直跳。
她用力,门被推来了!
“邹蓝!”
她一用力!
“吱呀……”屋门开了!
梁尔尔冲进屋子中,屋中空无一人……
清凌凌的月光下,邹蓝的床上整整齐齐,根本没有睡觉的痕迹。
床上工工整整叠一件衣服,那是邹蓝平时最喜欢穿的藏青护卫服。衣服旁放着一把剑,那是邹蓝进了梁府做了侍卫之后,梁介甫亲自送给他的,邹蓝平时都是剑不离身。
如今,邹蓝什么都没带走,也什么都没有留下。
他走了……
“小,小姐?”丫鬟气喘吁吁赶到了梁尔尔身边,“邹,邹护卫呢?”
“……”
“这么晚了,他怎么不在啊?”
“……”
梁尔尔思绪乱撞。
邹蓝那句“好好照顾自己……”她终于明白到底是哪里怪异了,那是他临行前的告辞。
他要离开梁府……或者说,离开自己?所以,他才会对自己那么冷淡?
为什么要离开?
为什么要不辞而别?
“……”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