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旁边两大桶清水倒进锅中。我让库兹烧火,而我去处理粉条。
安陆大叔已经将水打回来,看见我们干得有声有色,也就乐得清闲,往呆在一旁看热闹的舞团厨娘那边凑合,贴着那张又低贱龌龊的老脸跟两个年轻的厨娘套近乎。显然那边厨娘跟胖子安陆是熟悉的,只不过并没给胖子安陆大叔好脸色,那个眼睛有些像铃铛长着连刀脸的年轻女人甚至挖苦安陆大叔说“怎么着,肥安,是不是伙夫这活儿也干不下去了,勒依帕斯老爷情愿用两个孩子做菜也不用你,是不是嫌你做的汤太难吃喂,我听说你以前是在乡下养豚猪的,这事儿是真的吗”
“啊呸哪个损嘴在背后埋汰老子的我做的饭火有什么难吃的,商队一直以来就是这样做饭的,肉干野菜汤配黑面包就这个味儿啊”安陆回头还往我这边看一眼,见到我专心的在洗粉条,才将语气压低两度说道“库兹那小子和吉嘉可是商队巫医老爹的人,这两个孩子平时勤快着呢平时熬煮汤药的事他们也没少做,都是好孩子,这不是人家在那片草场里逮到一袋子豚鼠,就提出来给咱们商队炖一锅肉,嘿嘿,打打牙祭哎,我也有帮忙的啊,刚才我就是帮他们打水去了,他们身板小,拎不动啊”
午后的阳光让整个营地变得暖洋洋,离灶台不远的地方堆着小山一样的粮袋,这时候有很多人就倚在粮袋上晒太阳。有人的地方就会有聊天,厨娘们一边看着火,一边逐渐的凑到一起开始天南地北的说起来,胖子安陆大叔非常的健谈,人虽有些猥琐,但很能说,有时候不经意的会下流的丢出一个小黄段子,女人们也并不会太在意,嘻嘻哈哈的就是一阵的笑骂。
舞团大锅中开始飘出羊肉的香味,也许用不了多久羊肉就快要熟了。羊汤已经开始泛白,油花在水中翻滚,另外一边儿石板上已经开始在烙薄薄的面饼,白净细腻的面粉在炙热的石板上慢慢的变得焦黄,散发出麦粉特有的香气。白面这样奢侈的食物商队里可没有,只有舞团那群舞娘们才吃得起。
库兹撅着屁股,手里拿着烧黑的木棍在努力的让牛粪充分燃烧,我们的豚鼠肉的汤锅也开始散发出另类的香气,那是一种我记忆中的味道,我不知道已经有多久没有闻到,而现在飘荡在空气中,让我的骨节都有一种麻麻的快感。库兹显然也闻到了这种可以飘出很远的香味,烧火就格外的卖力。
我就在库兹哀怨的眼神下,将整捆的粉条投进锅中。我仿佛这时候看到了库兹的心底吉嘉,咱能不能不放那东西
红烧肉炖粉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