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呜呜的呜咽声。
黄婆子吓得浑身发颤。
整个人都傻了。
就只隐约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啧——悬了,这瘦不拉几的,肯定也是熬不过得,你说说这都是第几个了?下次不要再买这些个瘦不拉几的,记得买壮实一点的存活率才高,再这么下去,我们都还得亏本了!
不晓得三子他们这都已经是翻了好几翻了不说,这整日里还吃香的喝辣的,你这婆娘做事真他妈不靠谱——”
“行了行了,我下次找壮实的挑,实在不行,那啥,毕竟这大山里头的孩子看的不紧,以后咱直接套个麻袋誰晓得——
你这“手艺”先拿块木板给好好练练,都弄死好几个了,继续下去这还咋个弄到大城市上去乞讨。”
男人不耐烦的点点头,表示接受那婆子的建议。
“真是晦气,还以为是个挺得住的,浪费老娘的钱。”
那婆子朝着已然是没有了气息的大姐身上啐了一口,又伸脚不解气的踢了踢,这才收拾了一下东西便就和男人一起走了。
那晚以后,江婆子就高烧不断。
江父江母直接就将人给扔到了万人坑,不过,应该是她命不该绝,竟是生生挺了过来,可是,自此江婆子就得了自言自语的病。
村里人都说那是精神病。
也是因此,江婆子每次都会在江父江母再打她的时候有了可以跑出去的理由,然后就在深山里头给待上个两三天,后面实在是找不到吃的就再回去。
循环往复。
后来,她也长成了个大姑娘了。
而她那两个弟弟也在开始想着怎么将她“发卖”出去,后来,是由二弟给出的主意,骗了拾安邦将她给嫁到了老拾家来的。
把她夸得天花乱坠的。
她以为等待她的肯定又是一顿毒打。
毕竟是骗婚嘛。
不过,叫她没有想到的是,拾安邦在得知她有这个自言自语的毛病后却是并没有打她不说,还没休她,反倒是对她很好。
嗯,江婆子这辈子唯一所感受到的温情都是拾安邦给的。
所以,她对江家没有感情。
而眼前的这个主动凑过来的侄孙女那就更是不用说了。
且要不是看在今天是老拾家竣工酒席的大喜之日,她早就该拿着扫帚将人给扫地出门了。
没成想,眼前的这一家子人脸皮竟是这般的厚,不仅将那几个小的吃的都给一扫而空不说,还敢跑到别的桌上去霍霍。
江婆子那是气得浑身发抖。
因为,她一看到江家的人就会想起自家大姐的遭遇,不能原谅,这一大家子的人都是吸血的蚂蟥,是没有人性的畜生。
哪怕是隔了三代,他们骨子里所流露出的本性都骗不了她。
“滚——”
“你们都给老娘滚出去——”
“哎呦喂,这叔公叔婆这是发达了就不认得我们这些侄孙女,侄孙女婿,侄曾外孙子喽,老天爷哦,快来给评评理啊!
我们这长途跋涉的特意来吃喜酒的竟是这么对待我们这一大家子人呐,想当初,要不是我爹,你这脑壳瓜子都不清醒的叔婆还不晓得会被我爷卖到哪个犄角旮旯里去咧,你如今是看不上我们家了,你说你咋个能这么忘恩负义啊——”
江情可是把她奶那撒泼打滚的本事给学了精髓。
很快,她的哭嚎声就给引起了村民们的注意,大家纷纷都往这边给看了过来。
江婆子气得一把就将人给拧起,同时还给拾安邦老头打了眼色,要说夫妻俩都是过了大半辈子的人了。
自是有默契在的。
这不,再加上席子凨往哪一站。
原本是想要和拾安邦老头动手的赵劲松吓得小股颤颤,只能是任由着拾安邦将